放心罢,早先遣往宋通的信使被朱全徽‘截’了,这两人之间还有一出大戏呢,没空留心别的。”
理是这个理,只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呀。
这会儿周遭也没有别人,副将倒不必担心动摇军心,忍不住叹息出声:“卑职还是觉得赵主簿说得对,‘君子不立危墙’。您何必亲自来这一趟?”
段温忍不住摇头。
不立危墙?真当他这么大地盘是在背后动动嘴皮子就能拿下来的?
赵茂处理内政倒是一把好手,就是在这上面胆子实在小了些。
段温摆了摆手,安慰,“陛下胆子小,咱们为人‘臣子’的,总要拿出点诚意来。”
不亲自来一趟,怎么彰显他仍是“齐臣”呢?“师出有名”这个名头,有时候真是太好用了。
副将还能怎么说?
这会儿都已经是打道回府的路上,再劝什么早八百年都晚了。于是禀报完事务后,他也只是行礼退下。
帐内只剩下独自一人,段温摩挲了两下手指。
那柔软的触感像是还在指腹残留,只是轻轻擦过就在颊侧留下一道红痕,让人禁不住想,再多用些力气会如何。
段温舌尖抵了抵牙齿,胸膛随着略微深重的呼吸起伏着。
这次长安,还真是来对了。
不然还真不知道会留她在外多久呢?说不准再见面时,她就已经嫁做他人妇了。
虽然将人抢过来也没甚,但是想想心上人曾经被人捷足先登地采撷过,他恐怕要抑不住脾气、把那人生生抽筋扒皮了。
她一贯不喜那些血淋淋的场面,这会儿又不记得以前的事。
待要再见一次那种情形,怕是又要被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