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我。”
翠溪反应过来,脸色也白了:“世子爷,您——”
她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都说了些什么呀。”
翠溪懊恼不已。
谢琅苦笑着制止翠溪:“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翠溪,你就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我吧。”
翠溪看着谢琅:“世子爷,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又何必非要追究呢?横竖现在侯爷现在待您好,就是小姐在天之灵也能心安了。”
谢琅见状苦笑:“娘真的能心安吗?我这些年看似得到了无限宠溺,可我读书不成,习武不成,一无是处,以后我该怎么办呢?”
翠溪脸色一白。
谢琅这话很明白,锦衣侯这是故意养废他。
翠溪不由得想多了:“难道他心里还是怀疑您的血脉,所以故意养废了您?侯爷他怎么能这样?当年他答应过小姐,要好好照顾您的呀,他怎么能言而无信?”
谢琅叹息:“你也说了,当年我娘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能付出,可不过是被人挑拨了一句,他就怀疑我娘的贞洁,他很怀疑,他真的爱我娘吗?”
翠溪无话可说,当下也只能平复心情,将当年的事情说了。
谢琅这才知道,原来他娘嫁给锦衣侯后,吃了这么多的苦。
新婚不过一个月,丈夫就将通房丫鬟抬为姨娘,也难怪月姨娘后面那么嚣张,男主子这么偏爱,她能不嚣张吗?她能不敢跟女主子对着干吗?
好不容易丈夫终于跟自己一心了,不过是月姨娘一句挑拨,他竟然就信了娘跟别人有染,非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谢琅都不知道娘当初到底是怎么坚持把他生下来的。
而锦衣侯,在他心里的好父亲形象,在这一刻也坍塌了。
而他也不得不怀疑,锦衣侯真的相信他是他的亲生儿子吗?
他这些年对他的宠溺,真的是因为爱屋及乌,而不是恨屋及乌,故意将他养废?
谢琅一刻都无法停留,他想回到京城,想亲口问锦衣侯。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锦衣侯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最心爱的儿子竟然会质问自己。
锦衣侯望着谢琅:“琅儿,你怎么会这样想?你是我和你娘唯一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不爱你?我恨不能把我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
“你真的相信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吗?你不是在我还没有出娘胎的时候就怀疑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你不是还逼迫我娘把我打掉吗?”
谢琅情绪激动:“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娘是被月姨娘害死的,但其实真正害死我娘的人是你!我娘为了救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你却因为月姨娘一句挑拨怀疑我娘的贞洁,怀疑我不是你的血脉,逼迫我娘打掉我,我娘在怀孕期间才会因为伤心难过没有养好身体,才会最后难产而死,可你却把这些责任全都推给了月姨娘,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怎么这么恶心?!”
锦衣侯脸色煞白,捂着胸口:“琅儿,你怎么这么说?”
谢琅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要不然怎么说?说其实你心里根本就不相信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吧?要不然这么多年来你怎么会纵容我不学无术,成为一个纨绔子弟?你还让一个扬州瘦马来勾引我,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让我来历不明的儿子继承锦衣侯府的一切!”
“你不想给我,我还不想要呢!”
“这锦衣侯府的一切,我不要了。”
谢琅说完转身跑了。
“琅儿!”锦衣侯抬脚想追,却旧伤复发,外面的心腹听得动静跑进来,忙将他扶住:”侯爷,您没事吧?“
“琅儿!你快去追琅儿!”锦衣侯着急的说。
“可是您——”
“不用管我!快去把琅儿找回来。”锦衣侯催促道。
心腹没办法,只得出去先叫了小厮进来照看锦衣侯,而后匆匆去找谢琅。
最后当然是找不到的。
消息传回锦衣侯府,锦衣侯又担心又怒:“那赶紧找啊。”
锦衣侯府找了好几天,还是没找到,后来才得到消息,谢琅好像去了边关。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但谢琅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留在京城面对锦衣侯了。
而锦衣侯也终于如愿看到心爱的儿子开始上进了,按理他应该高兴的,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可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在谢琅面前的完美父亲形象,彻底的坍塌了。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等锦衣侯缓过气来,才开始追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琅儿为什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有范青青哪里出了什么情况?他为什么会知道范青青是我安排的?”
“是我告诉他的。”谢俞从门外走了进来。
锦衣侯猛地撑大眼睛:“谢俞?”
而后变得阴毒:“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