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翻出一双运动鞋,虞意坐在小板凳上系左脚鞋带时,薛沉景就等不及地蹲到她面前,俯身去拿右脚的鞋子往她脚上套。 修长的手指握住突然握住她的脚踝,灼热的体温直接贴附在她的皮肤上,虞意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不由一抖,往后缩脚,“你干什么呀,我自己来。” “马上就好。”薛沉景浑然不觉,将她的脚跟按下去,扯了扯鞋舌,动作利落地帮她把鞋带系好,抬眸道,“走吧走吧,快点,不然我哥得出来了。” 他抬眸才看到虞意不自在的表情和红红的耳垂,薛沉景倏地将手收回去,支吾道:“对不起,一时着急顺手就……” 虞意脸上烫得厉害,站起身来磕了磕鞋,没去看他,“好啦,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楼道下去,薛沉景余光偷瞄身旁的人,暗地里轻轻摩挲指腹,后知后觉地回味起方才指尖的触感,然后在昏黄的灯光下,面红耳赤。 幸好现在灯光不亮。 一种无形无质,却又让人心浮气躁的气氛萦绕在两人之间,晚风吹在脸上都让人觉得燥热。 垃圾天气预报,不是说降温了吗?怎么还是这么热。 这个时间点,公园里都是人,薛沉景带着 虞意就在小区里找了一个僻静的空地,周围都是树,蝉鸣声四面环绕,两根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地面也平滑,足够他们两人在这里玩一玩。 薛沉景放下滑板,宛如一只开屏的孔雀,围着虞意转了两圈,先给她炫了一波自己酷炫的技巧。 虞意的目光跟着他转,看他如风一样呼啸而去又呼啸而回,腾跃至空中,滑板翻转一圈又稳稳落地,踩在他脚下。 他完成一个高难度动作后,转头得意地朝她扬眉,头顶的灯光洒落在他身上,像罩着一重亮眼的光环,跟他垂头丧气地咬笔头时,简直判若两人。 薛沉景踩着花滑板滑过来,干脆利落地停在虞意身前,将滑板移到她脚边,伸手道:“来吧,你抓着我,我先教你怎么站上去保持平衡。” 虞意搭着他的手站上滑板,听他这只脚站在哪里,那只脚又该站在哪里,重心往脚掌上放,即使被薛沉景扶着,滑板也在她脚下来回晃悠,让她的心也吊到了嗓子眼。 虞意的头脑不错,可惜,运动神经不太好,跟薛沉景简直是两个极端。 薛沉景见她一根木头似的僵硬在滑板上,无奈地说道:“你放松一点,身体别这么硬。” 虞意连脖子都不敢动,紧紧抓着薛沉景的手,“我放松了。” 薛沉景道:“电线杆子都比你放松。” 虞意转过头瞪他一眼,薛沉景挨她这一眼,半点都不恼,反倒笑成了一朵花儿一样,“阿意,你终于也有一样不擅长的事了。” 虞意被他引着向前滑,一动不敢动,紧张道:“你对我是有什么超人的滤镜?我不擅长的事情多了。” “哈哈,刚好这个我比较擅长,我会好好教你的,把你调丨教成滑板大师,迷倒万千少男。”薛沉景喜滋滋地说完,又连呸三声,“最后一句话不算。” 虞意注意力都在滑板上,也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哪一句话,想也没想地反驳,“为什么不算?我能行。” 薛沉景立即道:“你不行!” 虞意气鼓鼓地看他一眼,为了证明自己能行,硬是跟他在这空地上转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才回去。 暑期的后半截就在“白天做题,晚上滑滑板”中飞快过去,在薛明渊和虞意的双重辅导下,薛沉景顺利地在开学前,完成了那一堆该死的作业。 在薛沉景的努力下,虞意也终于能独立地玩一玩滑板。 虽然不情不愿,薛沉景还是顺带地把那个时不时要插入他们之间的多余的哥哥也教会了。 薛明渊在他们学校里,属于那种不论在老师当中,还是在同学当中,都很受欢迎的风云人物,这一年开学典礼上的优秀学生发言,就是他上台演讲。 以至于,薛沉景刚在开学典礼露了个脸,就被一大堆人围住,就跟围观大熊猫似的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议论。 “你跟薛神是双胞胎啊?长得确实好像啊。” “你是弟弟吗?我还以为你是哥哥。” “哇,薛明渊简直强到变态,你跟他是双胞胎,那你学习肯定也很好。” 薛沉景脸色黑下去,被一堆人围着烦得要死,又不好发作,只能转动视线,在操场上四处寻找。 虞意站在人群之外,跟自己的小姐妹靠在一起说话,对方羡慕地想要啃袖子,“你竟然从没说过薛明渊还有个弟弟,还是双胞胎弟弟!他看上去是不同的风格诶,我的妈呀,虞意,你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