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理直气壮一点。”
陈遇困惑地看他,理直气壮地使唤他铲兔子粪?
“什么事都可以。”孟廷川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用跟我客气,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想要我做的也都可以跟我说。”
“要是担心我吃亏,不如喊句好听的。”见陈遇还有些犹豫,孟廷川捏着他的手腕,神态轻佻地提醒他,“前天晚上那样。”
陈遇为方才的得寸进尺感到抱歉,有心要哄孟律师开心,但是前天晚上……那晚那么混乱,他一时间都想不起来孟廷川说的哪个。
廷川他近来常喊的,其他的哪一个光天化日之下陈遇都说不出口,哪怕他们是独栋,院子里说话没有外人也不行。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孟律师看起来那么正经,某些时候却能那么坏,孟律师的说法是,这都是利息:“你见过哪个放贷的有良心嫌利息多?”
陈遇无话可说,甚至想喊他早点把本金收走算了。
陈老板自认也算摸爬滚打过,对着外人一向是八风不动脸皮三尺厚,偏偏到了孟廷川这里,总是放不开。好听的话,喊是喊不出来了,不过可以说一句。
他往院子外面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另辟蹊径,仰头在碰了碰孟律师的嘴角,又低头说:“……喜欢你。”
陈老板人生头一遭的告白,虽然很轻,虽然主语含糊过去了,孟廷川也还是听明白了,一时没有反应,陈遇以为他没听见,又抬头看他。
“嗯,我听见了。”孟廷川轻缓又郑重地回应他,“我也喜欢你。”
陈遇心跳很快,明明他们亲吻过,那样肌肤相亲过,为什么说起这样的话来,他还是这样紧张?
嗓子干到说不出话了,他只能点头回应。
“你看起来需要物理降温。”孟廷川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入手有些发烫,从脖子侧方摩挲到后颈,也不知道是在给他降温还是升温。
陈遇脸更热了。
“阿遇,你这样、”孟廷川顿了顿,思考着措辞,“纯情,我会忍不住要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