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听见了吗?”他皱眉问。
身后的人将灯笼往那凑了凑,眯着眼睛俯身打量片刻,缓缓开口:“那处似乎是沈指挥的屋子。”
“那没事了,走吧。”秦旭耸耸肩,率先迈步离开了原地。
黑暗中的那抹光亮渐行渐远,聂晚昭擂鼓般的心跳才逐渐平复下来,耳边沉重的喘气声却更加明显,异样的爽感戳着她的脊梁骨,让她无地自容。
可他却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沈……沈黎安……”
尾音终于破了音,咬牙切齿唤出他的名字,便恨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银色透亮的丝儿自她肿胀的唇边滑出,精瘦的锁骨上方徒留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和液体。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才松了口。
沈黎安收拾好一切,将她平稳放在地上,可是腿软的她却根本站不住,只能由他搀扶着往前走了几步,最后,他弯腰将她抱起,摸黑走到了床榻边。
聂晚昭沾着床便侧过身子背对他,单薄玲珑的身段窈窕,曲线优美让他不禁响起方才的一幕幕,可是她俨然一副不想再跟他说话的样子。
身上的火热尚未完全熄灭,他眸色沉沉,俯身揽住她的腰,凑过去小声讨好:“我给你擦擦。”
回应他的,是漫长的寂静。
“我去烧水……”
黑夜里,那莹白小巧的半张脸终于朝他的方向侧了侧,张口便是低低的怒骂:“烧个屁啊,你莫不是脑子有病。”
“……用冷水应付应付就行了。”
她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聂晚昭伸手拉了拉被子,遮住一双暴露在外的雪白长腿,随即瞪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男人一眼,将他推远了些:“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沈黎安点头,下意识地想摸摸鼻尖,扑面而来的却是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浓稠味道。
他轻咳一声,耳尖微热,也觉自己的行为稍显过分,不动声色地垂下手,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屋檐积水一下一下,犹如未断的木鱼敲打在水坑里,浅淡的光线从院外靠近。
刚出门就恰好碰见巡逻回来的秦旭。
“大人,怎么起身了?”秦旭朝他走过来,颇有些疑惑。
沈黎安面不改色:“有些渴,出来倒水。”
说是口渴,却往水池的方向抬步,走了几步转头问:“可有皂角?”
秦旭点头,吩咐身后人去拿,心中却更为疑惑,然后看着他洗了一遍手后,便开始用皂角搓洗手指,然后冲掉,来回两次,最后打湿两块手帕后回了房间。
什么情况?
他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
第二日吃过早饭,雨已经彻底停了,整顿完毕后,一行人没逗留多久便重新启程。
秦旭骑马于马车旁护航,难以置信地盯着前方骏马上的身影,那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嫂子夫人居然会骑马?不光会骑马,骑术还很不错,稳稳当当行了数日。
而他家大人则窝在马车里,一个在外头,一个在里头。
除却停车休整,他就再没见过两夫妻同框过,就连在驿站休息都是分房睡。
众人觉察出一丝不对味来,暗地里猜测两人吵架了。
沈指挥倒是提出想与之结伴骑马同行,示好的姿态放得极低,却被夫人严词拒绝,说他身体没养好就骑马岂不是把大夫的话当儿戏,勒令他待在马车里,硬是不跟他处在同一个空间里。
这一日,他们行至绥化县,离京都不过半月的路程。
赶了半日路,众人停至路边的茶馆稍作歇息。
沈黎安自内挑开车窗,抬手招来秦旭。
正在和店家买茶的秦旭听到声响,停下动作,赶忙朝其走去:“大人有何吩咐?”
沈黎安目光幽幽扫向和车队众人谈笑风生的某道倩影,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我有事要说,喊她过来。”
秦旭婉拒:“您为何不自己喊?”
他顺着瞥过去,就这么短的距离还要他喊?
沈黎安一噎,没想到会被拒绝。
眉间突突跳了几下,他若是能唤动她,就不必叫他来做了。
沈黎安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