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稍显不稳:“外头有很多人。”
所以呢?
聂晚昭疑惑歪头,似有些不解。
动用脑筋思索一会儿,聂晚昭狐疑地瞄他一眼,随即恍然大悟,难不成他是怕被人撞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从而误会什么,损害他的形象?
她目不转睛盯了他一阵,一本正经:“怕什么,他们又不进来,我们做什么他们都不会知道。”
“夫人。”沈黎安浓长睫毛垂下,望着她的乌黑发顶,蓦然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笑,“你说这话容易让为夫误会。”
“误会?”不是他说的检查伤口吗?有何可误会的。
他在她懵懂的眼神中,将她的碎发挽在耳后,拉着她的手,按到左侧的腰际,嗓音低磁:“我与你玩笑呢,你踢到的是这里。”
腰伤在右侧,相隔甚远。
她的手背被他滚烫的掌心握着,掌心猝不及防贴在他的腹肌上,手感硬邦邦的,缓缓向左移动到腰侧,略紧的服饰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细窄蜂腰,身材结实,俯下身来占据她的周遭,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入到他的骨血里。
他的眼睛里依旧填着笑意,高挺的鼻梁差点蹭到她的鼻尖,单薄的唇瓣停留在离她咫尺的距离,微微勾起,眼里满是挑逗的戏谑。
论蛊惑人心,还是他道高一尺。
聂晚昭吞了吞口水,指尖微动,先是摸了摸自己软软的肚子,又转过头去戳戳他的腹肌,笑着调侃道:“为什么你的这么硬?”
她每动作一下,沈黎安的呼吸声微不可察地加重几分。
“还有更硬的。”他的声音很淡,很沉,透着懒懒的漫不经心,盯着使坏的她,眯起眼有意打趣道:“往下摸摸?”
指尖停住。
聂晚昭微微张大嘴巴,哪里还不懂他方才的话都是些什么意思,脸色顿时爆红,厉声控诉:“你,你,你……”
控诉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不想?”他凝神问。
聂晚昭疯狂摇头,不想,她自然不想。
那地方有什么可摸的……
沉默半响,她小心翼翼地拿余光觑他,声若蚊蝇:“咳咳,要不……等你伤好了再摸。”
光亮自车帘的缝隙处照进来,映着男人眼里的情绪虚虚实实。
沈黎安却猛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明明是她魔高一丈。
*
秦旭终于去而复返,顺道带来了好消息:“大人,道路已经清理干净,前面找到一户农家可以借宿。”
提出可以借宿的那户人家的儿子刚好从此路过,热心地帮忙清理好倒塌的大树和杂石后,了解到他们的情况,和同行的村民商量过后,便提出可以带着他们一起去村庄借宿。
住一晚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还是商队,让之借宿兴许还能从中得些赏钱,做了好事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聂晚昭下车后,这才发现天气似乎又阴晦了几分,夜色悄悄降临。
淅淅沥沥的雨水斜斜吹进眼眶,打在面颊,聂晚昭下意识眯了眯眼,捂紧了透风的领口,空出只手来去够身前之人的手臂。
沈黎安举着雨伞,不动声色回握住她的手,将伞面朝她那边倾斜几分,把所有的雨丝隔绝在外。
下过雨的地面尽是泥泞,跟着秦旭沿小道往村庄的方向走去,没一会儿衣摆和鞋履上就沾满了脏泥和污水。
沈黎安突然停下脚步,拧眉偏头朝她看去:“我背着你走。”
聂晚昭不由叹了口气,忍不住撅起嘴,嘟囔道:“啧啧,才不要你背呢,我哪里就这般娇贵了?”
说罢,她扯了扯裙子抖落掉水珠,小声补充道:“我和四哥之前,可比这狼狈得多。”
“之前?”沈黎安目光幽幽地望过来。
对上他如寒潭般的犀利眼神,聂晚昭心里一咯噔,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在他面前隐瞒了弄丢钱包流浪街头的事,竟说漏了嘴。
她眨眨眼睛,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视线,语气佯装轻快和无辜:“没什么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