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胶着,到最后每进个球儿都全场沸腾。还有足球,当然知道中国不行,但那么大的一个场子,”经鸿的手比划着,“开赛前几万人一起唱国歌,气氛还是很感人。还有乒乓球、羽毛球……男单决赛时,那运动员每次扣球,全场观众都一起喊‘杀’……”
“得,”周昶一哂,“经总还哭‘错过’了呢,比赛看得比谁都多。”
经鸿的嘴角一撩:“毕竟只有那两星期。当时很多朋友当志愿者、发照片儿,就还隐约有点羡慕。”说完,他问:“周总呢?”
“我?”周昶说,“当时清辉有赛事的文字直播权,老周总拿了几张开幕式的前排门票。我那时候嫌弃挤,没去,现在想想确实有点儿悔。”
“嗯,”经鸿又问,“2001年,周总是在北京本地吧?”
“对。”周昶知道经鸿意思,“1993年失败,2001年成功的时候,都在北京。申奥成功那个晚上北京人可真闹腾。”
“嗯。”经鸿笑笑。
居然,就说到了两个人的小时候、两个人的共同记忆。
这个年纪这个身份,学生时代那些事情如今说来难免幼稚,经鸿与新认识的任何人都不会谈起这些,周昶又是一个例外。
一直转到凌晨一点多,经鸿才吩咐司机:“行了,我先去趟泛海,然后自己回‘清香竹韵’,你直接送周总吧。”
司机说:“好。”
很快车子上了二环。
泛海集团离得更近,司机便先去泛海。
夜里的北京二环空旷得叫人陌生,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绕着城市的最中心。
到了泛海那一片儿,整个区域华灯璀璨。一座一座的大楼,一面一面的玻璃,顶上写着各家公司骄傲着的名字。
那么盛大,那么绚烂。
而其中最大的一个园区,前面写着“泛海集团”。
月亮是细细一钩,在夜空中悬挂着。
经鸿下了车,与周昶告别。二人隔着一道玻璃静静望着彼此的眼睛,片刻之后经鸿才转过身子,离开了。
经鸿向泛海大厦走过去。
还没走出一半,兜里手机便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一看,竟是周昶。
经鸿接了电话,又转回身子,看着远处夜色中的那部车子。人影已经非常小了,他们此时只能看见彼此模糊的身形。
经鸿将听筒放在耳边,有点儿困,挑出一个懒散的音:“嗯?”
“经总,刚刚忘了说。”电话里,周昶声音依旧带着磁儿,“之前,我也一直忙着别的,谢谢经总这次带着我,好好儿看了看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