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角,一个叫蒲苇,一个叫磐石,我在沧海曾经的小说看到,这是他们的一句古话,原句是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表示两人承诺不离不弃……沧海你在想什么?穹天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又例如这两本书的名字,都出自大唐的诗人,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朝代,但在余烬的某篇短篇中提过,这两个诗人是毕生好友。沧海在取这个名字时真的没有想到诗人之间的典故吗?穹天你呢,你也不知道吗?”
“更难过的是……沧海引用那句诗句的诗人,也是先于穹天那句诗的诗人提前走的……沧海,你在隐喻什么吗?”
“更别说里面的时间对应……《吹又生》来到什么时代,《百年同》就刚好挖坟挖到这个时代……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
船内的三口之家处于一种震惊又极度悲伤的状态。
原来有这么多它们没有了解的事……
原来文人之间总是把真话藏在语句之间,但决不亲口说出。
阿光又大喊一声。
它是极为了解沧海的小说的,于是它脸色苍白地问:
“《百年同》里一直在找某个人,难道、难道磐石想找的人,就是蒲苇?”
阿空和阿明大为震撼,相对无言,唯有沉默地拍拍阿明的肩膀。
阿明哇的一声哭出来:“为什么要误会!为什么要错过!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说出来啊!”
……
深空监狱。
飞船们没有跟在潮平号身后,而是停在自己的轨道,目送潮平号往外飞去。它们在物理上是沉默的,在精神上哭得震耳欲聋。席余烬几乎能听到它们的精神共鸣了!
连绵不绝的目送队伍让席余烬第一次体会到被出殡的经验。他就是躺在棺材里那个。
“光帆,开启……”席余烬展开潮平号的新装置。
当银白的帆布在潮平号外围展开时,许多目送的生物仿佛被戳中某个点,情绪顺着眼泪倾泻而出。
“呜呜!白色,在蓝星文化里,是葬礼的颜色啊!!”
“呜呜呜呜……我不接受……”
“明天和意外,总是意外先来临……”
“致敬伟大的蓝星文学!隔空来一杯燃烧酒吧!”
外星生物们的哀乐在同一时间奏响。席余烬更加担心自己的安全了。
所谓光帆,就如同风帆一样。风能给予动力,蕴含着更大能量的光子自然也能。潮平号的外部展开八面不同角度的光帆装置,兜住从远处恒星抛来的能量,一步步加速前行,仿佛行走在虚空之海。当加速到一定速度时,视窗内逼仄的机械天体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星云。
小小的潮平号便在星海上穿梭着,此情此景恰好契合它的名字来源——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这下,算是逃命成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