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涮五花。
如果不是中间隔了这么多年，这一幕到时候和他初中的时候还蛮像的。
“我从京城飞回来的。”陈毅垂下眼，沥了下水，“我在京航上学。”
徐卫顿了顿，点点头：“我听钟依行说了。”
京航也是很好的学校，虽然不是京城里最厉害的学校，但是应该是陈毅能考到的京城里比较好的学校了。
本来他也该考去京城的。
不过只是本来。
火锅店里，热雾袅袅的往上蒸，旁边的几桌都开始喧哗的碰酒了，他们这桌还是安静的厉害。
不过过了两秒，陈毅就自然地把肉分到了徐卫的碗里。
两个人碰了又一杯酒，喝了起来。
陈毅忽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之前做了那个直播。”
徐卫：“……”
徐卫差点把嘴巴里的酒喷了出来，半天，才尴尬道，“这你都看到了。”
“……我猜可能是你。”
“钟依行没和我说你们在哪里播，”陈毅沉默两秒，说，“我就和我朋友去找了一下。”
徐卫
顿时一愣，“……找我？”
所以那时候人肉他的……其实就是陈毅？
那不是完全是一场乌龙？
他想到这里，都有些哭笑不得，还没想好要怎么说，陈毅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笑了一下：“是不是如果我那时候找到你了，现在在一起的就是我和你了。”
徐卫听到这句话，第二口牛肉是直接喷了出来。
这次可没忍住，抢了半天，拿着直纸巾好一顿擦。
陈毅又扯了纸巾过来，轻轻一哂，“我开玩笑的。”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他语气轻描淡写道。
这一顿饭吃的，徐卫不尴不尬又不上不下的，两个人都没说常联系。
徐卫感觉陈毅好像也没有想要联系他的意思。
他在路边上等隋衍，余光瞥到陈毅的黑色鸭舌帽。
那帽子压的有些低了，徐卫也看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们俩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站着，徐卫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只是觉得陈毅性格好像沉默了很多。
现在想想，也许是他当年处理问题的方法太不成熟了，如果他有气，有怨，或许当时应该直接讲出来。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那个年纪的时候的他，就是容易因为一些事情，给另外一个人下了死刑。
到分别的时候，徐卫有些犹豫，拍了拍陈毅的肩膀，“陈毅。”
陈毅张张口，刚想应一声，再说什么。
不过这时候，对面驶过来一辆车。
他一看那车的牌子便分了心，再看从车上下来的人，顿时哑了火。
这就是那天采访——忽然出现的人。
虽然没有出现在正片里，但是他把关于徐卫的能找到的视频都看完了，自然也看到了花絮。
花絮里，徐卫遮着侧脸，像是臊的不行不去看他。
旁边的人极其自然地揽住了他的肩，还有摄影师和采访的小小的尖叫声。
他怔怔的，像是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那个连他都买不起给不起的车牌，徐卫在他旁边说了什么，一下有点听不清楚。
只是等最后肩膀被拍了拍，陈毅才一下醒过神来。
他张了张嘴，想叫徐卫再说一遍。
可徐卫却笑了一下：“听清楚了就好，我走了。”
“拜拜！”徐卫边和他回收，边走向那个朝他走过来的男人，“记得要天天开心。”
听到他这一句话，陈毅就知道，徐卫说了什么。
——这个人，只有在做最后告别的时候，他生日快乐的时候，才这么说。
祝你天天开心。
一边说祝你天天开心，但是一边不再联系。
陈毅看着他走远，再看到徐卫似乎玩心起来了，直接跳到了那个人背上，无端端的，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莫名想起从前的一件事来。
他不属于
江大，
所以只能看着隋衍背着徐卫一步步走远。
他记得高二的时候，
有一次，徐卫崴了脚。
陈毅看着他的脚腕，他本来应该把他背去医务室的，当然是想背的，只是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慌了一瞬，脱口而出的是：“哎，两个男的背什么背。”
但是说完，他又后悔了。
“算了，”陈毅记得那时候自己故作不在意道，“你上来吧。”
可是徐卫白他一眼，无所谓道：“上个球，撑着去就好了。”
徐卫蹦蹦跳跳的，撑着他和另个人的胳膊，走到了医务室。
陈毅依旧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徐卫走远的背影。
这次他还是没有背上重要的人。
所以年轻时发出的子弹，会在这一刻击中眉心吗。
他想。
另一边。
“喝够了才回来？”隋衍背着徐卫，侧过头瞥他一眼，“没有给他发牌吧？”
徐卫：“……”发牌？
徐卫伏在隋衍背上，愣是想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