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只能在人说话时紧盯其面庞,女子凤眼狭长本来并不亲和,但她这样盯着自己讲话时,自己却总能从那眼中读出温柔来。
鬼使神差的,苏陌就点点头。
宁拂衣抿开笑意,指了指她还剩一半的碗:“那待你吃完,我们便走吧。”
这次带着苏陌不能飞,宁拂衣便只好随她徒步,所以看见镇子时,已经快要接近午时。
绵绵阴雨一刻不断地下着,地上全是泥泞,走两步鞋子就要陷进泥里,但是绿草被冲洗出了嫩绿色,芬芳扑面而来。
宁拂衣撑了把伞独自走,看着前面披着蓑衣的苏陌。
苏陌还是很不愿同人接近,她本意是二人同撑一把伞,但却被苏陌拒绝了,宁拂衣倒也没有失望,溜溜达达跟着。
山顶冻久了的冰是极难暖化的,宁拂衣从褚清秋身上就已然看了个透彻。
下雨天的镇子也少有行人,青石板被冲洗得倒映出两旁绿树房檐,等快要走到秦府之时,雨丝就渐渐停了。
宁拂衣收起伞,也看着苏陌脱下蓑衣,面纱依旧盖在脸上,只留了漂亮的桃花眼。
被雨打湿的大门更是猩红如血,好像一摸便能沾到满手血腥,宁拂衣用伞骨推开门,门没有锁,吱呀一声打开。
苏陌拉了拉她衣袖,比划:“我们不需询问秦公子?”
秦公子?叫得还挺亲近,宁拂衣咬着唇瓣低哼。
“不用。他敢阻我,我便将他腿打断。”宁拂衣硬邦邦道,抬腿迈入门槛。
秦府同前一日没什么两样,就是因为阴天而更显阴森了些,青苔和风刻的痕迹遍布宅院,凄清萧瑟。
“你看的那东西在何处?”宁拂衣站在庭院中央问。
苏陌显然已经开始发抖,她虽很是抗拒,可身体却还是有意无意地贴近了宁拂衣,阖眸捏紧衣衫。
这院子对她而言如同噩梦,唯有靠近身边女子,心头的惊惧才能少一些。
宁拂衣感受到了她的贴近,眼神一时慌乱,于是闭目用神识搜寻鬼气的来源,谁知刚察觉丝阴森,便听得身侧传来哑声的尖叫。
宁拂衣连忙转身,然而苏陌已经慌不择路地撞进了她怀里,那双满是伤痕的手死死攥着她衣襟,颤抖着把脸藏进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