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咬人的!
谢拾檀岿然不动,叼着他的颈侧不松口,咬了许久,才松开了嘴,唇角沾了丝血,脸色冷静地伸手在他颈侧的印子上拂过,抹去咬痕上渗出的那丝血。
“痛的话就长点记性。”谢拾檀淡淡道,“否则下次咬的就不是这里了。”
溪兰烬很想骂人,但话还没出口,谢拾檀的指尖便在他眉心上点了一下。
“拔除寒花会有些痛,梦里就不痛了。”
溪兰烬眼前一暗,被迫进入了沉眠。
明明昏睡过去前经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但这一觉却格外的踏实绵长,没有做许多奇怪的梦。
醒过来时,溪兰烬做足了心理准备才睁开眼,思考着该怎么面对谢拾檀,解释许多解释不清的问题。
显而易见,之前他以为的“原主残存的记忆”就是自己的记忆,但他是怎么复活的,这个大问题他解释不清。
一个魔门少主为什么要躲到名门正派里当个外门弟子还参加内门选拔,这个小问题他也说不清楚。
而且他和谢拾檀不是关系不好吗?
溪兰烬开始后悔,他是不是应该直接往解明沉那儿跑才对,这样应该就不会被谢拾檀这么快找着了。
心里碎碎念了一堆,但睁开眼时却没看到谢拾檀。
甚至他并不是躺在昨天的那间屋子里,而是躺在外院的房间里。
映入屋里的日光明亮,照出空气里的尘埃,谢熹手边泡着杯热茶,坐在他床边的窗边看书,光线勾勒出俊秀安静的轮廓,屋里弥漫着安宁的氛围。
溪兰烬几乎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场梦,呆呆地坐起来:“谢熹?”
谢熹翻了一页书:“嗯,你醒了。”
溪兰烬愈发困惑了。
真的只是场梦?
他没跑路,也没被谢拾檀抓回去?
这个想法在下一瞬就被推翻了。
溪兰烬察觉到,一直在他体内作乱的寒花和不烬花,都不见了。
他愣了一下,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颈侧,期待和上次一样,梦到被人咬了后颈,但只是场梦,醒来皮肤上丝毫痕迹也没有。
随即他就触碰到了留在他颈侧的咬痕。
溪兰烬:“……”
溪兰烬有点蒙:“我怎么会在这里?”
谢熹慢条斯理放下书,冷静地抬头看他:“谢仙尊把你送回来的。”
“啊?”
溪兰烬看到谢熹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意思:“不是要搬去和谢仙尊同住吗,怎么又回来了?”
溪兰烬也很想知道,谢拾檀怎么又把他给送回来了?
但他在谢拾檀和谢熹面前两头骗人,多少有点心虚,讪讪道:“那边住不习惯。”
“嗯。”谢熹像是理解了,点了下头,“明白了。”
溪兰烬实在没想到会被送回来,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盘坐起来,看谢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决定先说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让自己冷静冷静:“你怎么了,还在为没有进内门难过吗?”
谢熹看他一眼,忽然道:“我骗你的,我没有为内门选拔的事难过。”
“啊?”
谢熹平淡地翻了页书:“我夫人昨日回来了。”
溪兰烬一声“恭喜”还没出口,谢熹又不咸不淡道:“然后再次抛弃我走了。”
“……”
溪兰烬同情地望着谢熹,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惨了:“你没留住他啊?”
谢熹掀了掀薄薄的眼皮:“你觉得强求有用吗?”
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吧?
溪兰烬话还没出口,谢熹又点头道:“我知道了,快午时了,你该去找谢仙尊了吧。”
溪兰烬一点也不想,闻言立刻衰衰地躺下,有气无力道:“我头疼,去不了,让谢仙尊一边凉快去吧。”
谢熹看起来也不想多管闲事的样子,收起书:“我先出门了。”
谢熹一离开,刚还没骨头似的溪兰烬立刻一个鲤鱼跃身蹦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冲向大门。
是谢拾檀把他送回来的,那他再跑一次,谢拾檀又能拿他怎么样?
门一开,门外站着道修长雪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