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时候,是不是说,原主和他同名同姓来着?
他的动作陡然顿了顿。
对了,他好像忽略了,原主也叫溪兰烬。
……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叫溪兰烬的人,这个名字,也没大众到随手可抓吧?
何况,谢拾檀怎么会与一个叫溪兰烬的人做朋友?
脑子忽然疼了起来。
溪兰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耳鸣似的嗡嗡声不止,连忙撑着旁边的兵器架稳住身体,一阵天旋地转,差点跪倒在地。
他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那个呆呆傻傻的原主,究竟是谁?
那些关于谢拾檀的,乱七八糟的梦,到底是谁的梦?
他之前以为那些梦都是不久之前,发生在原主和谢拾檀身上的事。
倘若是发生在几百年前的事呢?
嗡鸣声终于消失的时候,冷汗已经浸湿了一层衣服,溪兰烬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他扭过头,才发现在演武场的另一角,梁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几个谈话的内门弟子逼到了角落,恶狠狠地盘问:“你刚才是不是在偷听我们说话?”
梁源满脸慌色,他刚刚见这几个内门弟子聊天,忍不住偷偷挪近,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找机会搭上话,说不定对十天后参加内门弟子选拔有帮助。
哪知道他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被发现了,并且这几人很恼怒的样子。
梁源对内门弟子极为畏惧,使劲摇头:“几位师兄,我、我没有听到,真的没有!”
“哦?这么说来,你刚才就是当真故意偷听了,”之前对“大师兄”最不满的那位葛师兄脸色一冷,“见你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你居心不良,说不定是魔门的奸细。”
魔门的奸细这帽子下来,梁源人都吓软了,语无伦次:“啊?啊?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溪十,溪十你和葛师兄他们说一下,我真不是奸细啊!”
溪兰烬回神缓过来,大步流星走向那边,瞄了眼这几人,帮梁源开口:“几位师兄,我们是陈长老派来打扫演武场的,若师兄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不如去找陈长老确认。”
陈长老这个外院鬼见愁,就算是内门弟子都不乐意打交道,闻言,其他人缓慢缩了回去。
这个外院小弟子确实在偷听,不过似乎的确什么都没听到,不用怕被告状,而且就算听到了,应当也不敢去告状,除非他不活得不耐烦,不想在折乐门混了。
那位葛师兄的视线从梁源身上转到溪兰烬身上,不吃他这招,反倒冷笑一声:“抬陈长老压我?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胆子倒是不小。”
话毕,朝着他伸手就来,手上附了灵气,速度极快,带着股气劲。
要是真被抓到了,恐怕骨头都得裂开。
溪兰烬只是不想显露修为,过于高调引起太多人注意。
但不代表有人欺负,他也会默默受着。
更多时候,他还是喜欢随心所欲一点。
葛师兄的手没能碰到溪兰烬,就被溪兰烬按在了手腕上。
他顺手把扫帚塞进葛师兄手里,惊喜道:“哦?多谢葛师兄,葛师兄想帮我扫洒,直接开口就是了,何必亲自动手来拿呢。”
葛师兄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震惊地瞪大了眼。
这个外门弟子仅仅练气五层修为,他一个筑基期,怎么会动弹不得?
他不信邪,使劲挣扎,然而手就像被铁钳按住了一样,依旧动弹不得。
其他人看着这一幕,茫然不已:“葛师兄?”
葛师兄哪敢开口说自己动不了,目光已经隐隐从傲慢愤怒转为了惊恐。
溪兰烬慢慢放开他,含笑道:“既然葛师兄如此热情,做师弟的也不好拒绝,请。”
葛师兄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半晌,咬着牙握住了那把扫帚。
梁源已经看呆了。
“唔,他的地方已经扫好了,我还剩一小块地,师兄就好好扫吧,我就不打扰了。”
溪兰烬好心地指了指该扫的地方,旋即向梁源丢了个眼神示意,和他一起走出了演武场。
梁源刚才大气不敢出,这会儿终于小小声开了口:“溪师兄,谢了……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啊?”
“我祖传的大力神丸。”溪兰烬深谙胡说之道,面不改色地胡诌,“吃了力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