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外公外婆还在,潘外婆熬了浆糊贴春联,浆糊碗放到外边,一转身的功夫,浆糊连糊带碗被人端了,大过年的不好骂人,气得潘外婆在梦里揪着小偷骂了一顿。
浆糊白不呲咧的,褚归尝过,没啥味,偷浆糊吃的家里不知得穷成啥样。
凉透的浆糊质感愈发凝实,褚归跟贺岱岳转移阵地到了隔壁,他在卷艾条模具上铺了张黄绵纸,边缘处薄薄地抹上一层浆糊,凹槽内填上细艾绒,卷棍往下一推。
艾灸条直径约莫为两厘米,褚归捏了捏,有点软,艾绒填少了。他折断失败的艾条,抖落艾绒,做二次尝试。
第二次又填多了,过于紧实,不利于艾灸条的燃烧。前后试了五次,褚归总算得到了一根满意的成品。
贺岱岳划燃火柴,他举着艾灸条凑近点燃,点燃的艾灸条,烟色白而轻,艾绒缓慢燃烧不见明火,空气中满是艾草独特的清香气。
“成了。”褚归杵灭艾灸条,与贺岱岳按刚才的经验继续做。
割艾草、撸艾叶、晒、舂、做模具、熬浆糊、卷艾条,零零散散地忙活了四五天,最后一数成品,六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