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姜娆握着那只鸟哨端详片刻,毫不在意地丢在一旁。
不过是彼此无聊的消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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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坊,柳眉劝走想留宿的小心肝,披了外衣迎柴青进门,照面的功夫,她眼皮一跳:“你这脖子……”
柴青状如丧狗地摊在椅子:“姜国公主弄的。”
啧!
柳眉扭着细腰取来纱布和药:“说你活该,你认不认?”
“不认。”
柴青仰着脖儿,凝固的血线慢慢化开,药水渗进来,她嘶了一声:“我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这是找死。”
“找死难道不刺激?”
柳眉白她一眼,纱布在脖颈裹了三圈,打好蝴蝶结,没骨头似地倚在美人榻:“坏东西还有旁的收获没?”
“有,我送了她一只怀崽的猫和一只木哨,初步建立起了联系,不过这位公主和我预先想的不同,挺疯的。”
“怎么个疯法?”
柴青摸着下巴:“她好像一块外表光鲜,内里快要发霉的木头,就等着人去撩.拨,然后热热闹闹地燃烧。她看我,大抵和我看她没差,消遣而已。”
“什么?”柳眉坐直身:“她也拿你当消遣?”
“可不是?看我还不如看只猫儿热切。”
静默两息,合欢宗的妖女笑得妖气四溢:“青青呀,你也有这一天?”
柴青故作惆怅,耸耸肩:“没办法,风水轮流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