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画布上的白,浸染上晕不开的颜色。
夜风吹遍无人的院落,掠过浅浅低//吟。
紧/抿的唇角压/住了差点溢//出口的惊呼,没有惊动守在院门外的丫鬟,却让躲在屋顶的老太太脚下一滑,差点跌落在地。
真是要了个大命,老太太急忙站稳脚跟,逃也似地飞离此处。
再听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抚掌助阵:好样的,真不错,就该这样。
不愧是梧桐神树,不愧是她看中的窝窝,真争气。
回去一事指日可待。
夜还在继续,月光看不到的床幔里。
隐隐有抑/制不住的啜泣声响起,又在一声声温柔的诱/哄中平复。
“江舟-”
“乖,我在-”
圆月似是羞于去看,渐渐躲在了云层之后,被朝阳取而代之,高高挂在了东方。
江舟看着虞眠眼角的泪痕,心疼地亲了两下,心头一片松动。
她想,自己恐怕要食言了。
说好的不再对这个女人心软…
到底是心不由己,情难自控…
似是被穿衣服的声音吵到,虞眠疲惫地睁开眼睛,看向背对着床边的人,轻唤一声:“江舟,要去上衙吗?”
软糯的语调,带着一丝难掩的喑哑,一出口就牵动江舟的心神。
江舟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神色一正,语气严肃道:“虞眠,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所以我要对你负责,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