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离冷笑：“你？你去上海讲个标，都讲成什么德行了，你还上市？你自己上市还差不多。”
孙凯：“要不是许问真捣乱，不至于那样。”
孙离：“许问真捣乱，为什么？你就不会过过脑子，这是他的单子，他跟钱过不去吗？”
孙凯：“挑头质疑我的是龙启明，他跟许问真关系很好。”
孙离：“你怎么知道？”
孙凯：“许问真拜访大领导，就是他引荐的。”
孙离：“有证据吗？”
孙凯：“许问真没有否认。”
孙离沉默。
许久，孙离：“无论如何，方案标我们中了，只要他能为公司作贡献，你就必须忍，......现在不说这个，你跟我去会议室。”
和美达会议室/日/内，孙离主持会议。
孙离：“王小伟的离职，是公司的重大损失，这是不可否认的。这件事，也有他自己不擅长沟通的原因。......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苏总，你们要想办法尽量弥补损失。”
苏文娜：“好的董事长，我尽快。”
许问真：“很难，董事长，不说别的，就说能源公司这个项目，王小伟掌握了很多信息，他去ABN，对我们的威胁是致命的。”
孙离（笑）：“这个你不用担心，小伟向我保证了，他去ABN，不参与这张单子。”
许问真：“董事长你可能不知道，我跟小伟一起做了一个大数据模型，专门模拟其他公司的投标价格，这个模型是以和美达为原型的，预测其他公司的价格可能很粗糙，可是预测我们自己的价格，那就不叫模拟。”
孙凯没好气：“那叫什么？”
许问真：“复制。”
孙凯质问：“为什么不收回来？”
许问真：“我怎么知道他要走？孙总，难道你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有预谋？”
苏文娜呵斥：“别吵了，董事长还在呢。”
孙离脸色铁青。
许问真对孙离：“董事长，苏总，孙副总，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提醒一下，王小伟离开，不是一件小事，小伟在公司十几年，人非常老实，自尊心又特别强，他家里那么困难，他向公司伸过一次手吗？他的工资比很多后进公司的人还低，我问他委不委屈，你们知道他怎么说吗？”
沉默。
许问真（激动）：“他说，这是行业现状，公司也难，听见了吗？他永远想到的，是别人也难，从来就没有想过他自己也难，比别人更难！就算去ABN，董事长要求他不参与能源集团的项目，他不是也答应了吗？这个傻瓜，他就没有想想，人家让他去，很有可能就是冲着这张单子来的。”
孙凯冷着脸问：“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许问真：“我的意思很明白，小伟人很老实，但并不代表他不擅长沟通，否则他也做不了售前总监。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绝不可能离开公司，我建议公司彻查这件事。”
沉默。
许久，苏文娜叹气：“调查就算了吧，小伟离开已经是不小的损失了，不要再破坏公司的稳定。”
孙离：“苏总的眼界毕竟要高一些，孙凯，你的意见呢？”
孙凯：“我同意，包括双明云计算的单子，也可以做一个结论了。”
孙离：“什么结论？”
孙凯：“好单！可以画句号了。”
孙离：“我同意。”
苏文娜：“我也同意。”
许问真叹气：“董事长、苏总，不是我说话丧气，能源集团这张单子，大家可能要管理一下预期，没有那么乐观。”
孙离站起来：“这些具体的事你们讨论吧，我期待你们的开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