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真训斥：“愚蠢！这种事你担得起吗？要是传出去，你以后在圈子里怎么混？......你在和美达不到半年就辞职，已经是职业生涯的瑕疵，在ABN，你至少给我呆满三年，懂吗？”
李依依声音低沉：“是，老大。”
许问真：“我有一些销售模型，我做成了PPT，发到你私人邮箱了，看见了吗？”
李依依：“看见了，谢谢老大。”
许问真：“只能自己用，不许发给别人，记住了吗？”
李依依：“记住了，老大......”
许问真：“挂了吧。”
李依依突然泪流满面。
片刻后，李依依（哽咽）：“老大，我有事还能找你吗？”
许问真声音发哽：“不能！......你现在是ABN的人。”
许问真挂电话，抬头看外面的风景，眼眶通红、湿润。
ABN总部茶水间，李依依挂电话，回头，蔡家辉站在身后。
蔡家辉语气沉重：“依依，不要那么伤感好吗？我要是连你都照顾不了，我在ABN白混了。”
李依依揉眼睛，微笑，语气平静：“Marcus，我没有伤感，只是培训内容我都听过，所以出来透透气。”
蔡家辉惊讶：“你都听过？不是说，和美达从不培训吗？”
李依依笑了：“我说过，公司不咋的，可是我们老......许问真，给我们做了很多销售培训。”
蔡家辉：“许问真，他会销售培训？”
李依依：“是的，他自费上过很多销售培训课程，还学过心理学，他把这些课程进行了融合改进，形成了自己的理论模型。”
蔡家辉叹了一口气：“很遗憾，不能跟他一起共事。”
李依依：“Marcus，其实对手，有时候比同事更能成为知己。”
蔡家辉惊讶地看着李依依：“说得好，......放心吧，依依，我看好你，你身上有一股劲儿，很特别，我相信许问真也是看到这一点，才招你进和美达的。”
李依依微笑：“谢谢，Marcus，我能不能提一个建议。”
蔡家辉鼓励的手势。
李依依：“我们的销售培训课程，都是直接从西方的咨询公司引进的，虽然理论模型都很先进，但是或多或少都有点脱离国内实际，而且案例也是国外的，没有太大的说服力，所以......”
蔡家辉：“所以什么？”
李依依：“我建议销售培训，由大区经理结合本区的实际情况，来给销售讲，案例都讲本区的案例，许问真就是这么干的，效果非常棒。”
蔡家辉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依依。
片刻后，蔡家辉：“Approve，就从西区开始。”
和美达茶水间，许问真呆呆看着窗外，苏文娜走进茶水间，苏文娜在许问真身边坐下，拿起许问真的水杯喝了一口。
许问真紧张地回头看：“注意影响。”
苏文娜不屑：“什么影响？我喝男朋友的水杯，有什么可怕的？信不信我发邮件给全公司，说你是我男朋友。”
许问真：“我信！有本事你说我是你儿子，我也找找富二代的感觉。”
苏文娜咯咯笑。
苏文娜：“李依依走了，还在伤感吗？”
许问真：“有一点，不过换回一个女朋友，也值。”
苏文娜踢许问真。
苏文娜：“恨孙凯吗？”
许问真摇头。
苏文娜：“真不恨？”
许问真：“从发展的角度来讲，李依依去ABN未必是坏事。”
苏文娜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
许问真：“等孙凯他们回来，我要去上海了，方案标虽然中了，可实施标才是大头，蔡家辉......我现在有点怕他。”
苏文娜叹气：“不能陪你了，年底了，要开董事会，事情很多。”
许问真想了想：“应该没什么压力吧？......你是岳姐推荐给董事会的，我看董事长对你还算满意，应该好过关，哎，你跟岳姐什么关系？”
苏文娜撇了撇嘴，呵斥：“不知道的不要乱问。”
许问真被噎住，嘀咕一句：“你妹！”
饭店包间，孙凯、王小伟一起吃饭，桌上摆着空的啤酒瓶，孙凯举杯邀王小伟共饮。
王小伟：“孙总，明天就回北京吗？不去白驹科技拜访一下。”
孙凯：“也没什么好聊的，三方合同已经签了，跟他们关系也不大，等实施标的标书发出来，再跟他们聊吧。”
王小伟：“等标书发出来，可能就晚了，......客户的融合方案很均衡，并没有偏向谁，实施标，不好投的。”
孙凯：“没什么大问题，大不了我们还是直投，可以节省很多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