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之上。明城废了许久的气力这才找到解除长孙墨炎魂术的方法。此时正满面倦色的窝到在一旁。全然沒有发觉到倾漓已然被人带走。
烈风吹拂。冷意刺骨。
倾漓觉得自己好似掉入一座冰窟之中一般。此时周身冰冷的异常。奈何身旁好似有一股暖意缓缓靠近。倾漓下意识的挪了挪。又挪了挪。
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贴上那股暖意。倾漓不由得轻哼了一声。却是觉得还是冷得很。
雪地之上。一身暗红色长袍的男子怀抱着一名沉睡的女子。缓缓地朝着面前的一座别院 走去。
蓦地感觉到那怀里的女子动了动。男子停下脚步看了看女子后便是将盖在女子身上的外袍又紧了紧。穿过下颌。只将一张脸露出來。女子哼了一声。男子便是将手臂收紧一分。
“就快到了。”茫茫雪地之上。男子轻语一声。话音落下。便是被周围的冷风碎散。
……
小松端着药碗回去之时。只见得明城正仰在一张长凳上。似乎是睡得很沉。几步走过去。将手上的药碗猛地往桌上一放。‘啪’一声落下。连带着将桌上摆放的一些瓶瓶罐罐也跟着震上一震。
伴随着桌上瓷器的颤抖。明城从下面幽幽的转醒后爬起來。正对上小松一张怒气的脸。
“小爷在这里忙进忙出的。你竟然在这里睡觉。”怒极而起。小松一脚踩在凳子上。俯身看着那才转醒还沒有來得及站起來的明城。
“咳咳。你这么急是做什么。哎呀。药已经熬好了么。快來。快拿过來。”轻咳了两声。明城见此情况不免。忙打着哈哈道。“若是这药凉了。那就沒有效果了。”
小松一时沒有反应过來。许是今天被支使的有些频繁。竟是下意识的就端起了药碗。送到明城手里。只是当看着明城拿起药碗直接跑到长孙墨炎床前的时候。便是瞬间又反应过來。不禁在心里暗骂明城一声。果然是无耻的很。
转过身來。却是响起倾漓已经睡了半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总是之前看那脸色已然苍白的有些骇人了。不知道那老头的药有沒有用。
想到这里。小松已然沒空去跟明城计较。全当是他这个人大量的很。不与这等无耻之人计较。想到这里。便是瞬间觉得心情尚好。回头朝着明城言语一声。便是直接朝着倾漓的内室走去。
倾漓对他从來也不避嫌。也因此小松自然也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房门徐徐推开。小松才迈进屋内。便是感到一股凉气 扑面而來。侧过身去。原來是那窗户沒有关起。幽幽的走了过去。“你丫睡觉都不知道将窗户关上一关么。这若是……”
就在五指将要触到那窗户的瞬间。小松猛地便是感觉到不对。这不对头。
猛地回过身去。直接朝着床边奔去。小松一把拉开床上的被子。空空如也。哪里有半点倾漓的影子。
……
倾漓醒來是在翌日的下午。彼时她睡得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前半段好似在一处极为寒冷的地方睡着。却是到了后來。又转到了一个暖气四溢的地方。连带着被褥也变得格外的柔软舒适。也因此她便是越睡越沉。直到睡得十分足了这才幽幽的醒了过來。
醒來之后。倾漓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在云天皇宫的偏殿里。所以她下意识的就唤了小松几声。奈何许久过后。却是连个回应都不曾有。
感觉到不对。倾漓蓦地睁眼。紧接着便是从床上坐起來。“这里是哪里。”一瞬间的呆愣过后。倾漓看着周围那沒有丝毫熟悉的环境。皱了皱眉。
她明明是在偏殿的内室睡觉。却是为何此时回到了这么个地方。
脑中沒有丝毫残留的印象。倾漓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绑架了。只是这个绑架她的人。实在是善良的有些过头。竟是把她放在这么一间房间里。想來是觉得自己对他很是有用处才会如此。
想到这里。倾漓瞬间定了定神。觉得既然是这样。那么她一时间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只是现在她需要先知道是谁绑了她。还有就是绑了她作甚。
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全然沒有被捆绑过的痕迹。倾漓看着惊了一惊。想來她竟是沒有被绳子什么的绑着带來此处的么。那么她岂不是在沒有丝毫的防备之下就被人带走了。
震惊之余。倾漓觉得既然如此。那么便是趁着沒有人发现她醒了之时。先逃上一逃。兴许她今日运气甚好。一逃便是轻松地逃走了也未可知。
穿上鞋子。倾漓轻缓的从床上站起來。四下里看了看。这才漫步朝着一旁的窗户走过去。
窗户不大。却是足够倾漓看清楚外面的一切。伸出手指在窗上捅出一个小孔。倾漓借着那空洞看向外面。
白雪皑皑的一方天地之中。看到的竟是熟悉的景色。倾漓心上一紧。如此境地。她又怎会不知道是在何处。
北地。云夫人的别院。
这个她來过几次。而且住过一段日子的地方。倾漓想着。却是手脚好似僵住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以至于那身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