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漓被遮住双眼。一路跟随着走出囚禁她的营帐。转去了其他地方。
走出营帐不久之后。倾漓却是明显感觉出那带路之人一直在带着她兜圈子。
“还有多久才到。”倾漓开口。那面前之人却是默不作声。任凭是倾漓如何去问都沒有要开口的意思。
有些气急。倾漓蓦地停下不再向前。既然不回答她的话。那么她也就不必那么配合。总归是要拿她作为诱饵罢了。何必跟他们玩儿客套。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是哑巴。”倾漓挑眉。眼中已然有了怒意。只是因为双眼被罩住。根本看不到眼前。亦不知道面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此时倾漓手腕被绑住。脚下却是沒有束缚。当下分辨出大概位置。倾漓快速抬脚。向着那面前之人就踢了过去。
四下无人。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里只有前面一人。若是她能够把前面这一人制服...
脚已抬起。倾漓做好准备。却是蓦地感到身前一只手臂快速身來。沒有带着丝毫的杀意。却是直接对上了倾漓的腰间。
倾漓一惊。却是在沒有反应过來之时。人已经被向前拉了过去。
猛地撞到一个胸膛之上。倾漓瞬间便能够清晰的听到身前之人的心跳之声。
“是谁。”
倾漓开口。虽然她已经猜到了來人。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來。
身前那一抹熟悉的额气息扑面而來。直接装进倾漓的心房。
她想到过他回來就她。只是沒有想到会是这般的场景。
“猜不到么。还是你根本不愿去猜呢。”面前之人轻叹一声。语气之中似乎带着无力。
长孙墨炎一身暗紫色的长袍罩在身上。此时双臂拥着倾漓立在风中。一双眸子闪过一抹哀色。
“帮我解开。”倾漓开口。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只是被长孙墨炎环抱在怀里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指尖划过倾漓的脸颊。长孙墨炎犹豫了片刻。最后终是将手附上那蒙住倾漓眼睛的黑布。轻缓的解开。握在手上。
他在來这之前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倾漓该知道的额恐怕都已经知道了吧 。长孙墨炎与云劭浔到底是不能够共存的。明明是一个人又何必去扮作两个。
倾漓睁开眼睛。沒有直接对上长孙墨炎的眼睛。而是看向自己的手腕。
“手上呢。”语气自中国终是带了些怒意。长孙墨炎如临大赦一般的。急忙抓起倾漓的手臂。小心的伸到面前。
“你气我。恨我是应该的。所以这一切随你。”一边解这倾漓手腕的绳子。一边向着倾漓说道。他不强求。既然最初便是他的错误。那么这一切何不由他來承担最好。
“恨你什么。恨你來的太晚。害的我受苦了么。”倾漓眉目一挑。脸上挂起一抹怒意。却更像是在撒娇般。
沒有想到倾漓竟会是如此反应。长孙墨炎顿时一愣。他或许是在做梦。他想过无数种情况。也想了无数种挽救的办法。就是沒有想到倾漓会这般冷静的跟他说话。
倾漓抬眼。本來是有一肚子的怨气要发。只是看着眼前之人之后确实发不出半点。只有跟自己置气的份了。
看着眼前一脸呆滞的长孙墨炎。倾漓动了动有些疼痛的手腕。冲着长孙墨炎胸口就是一拳。
这一拳沒有使出全力。却也有了七八分的气力。长孙墨炎猛地被打。身体自然的向后退去几步。恍惚间。这才回过神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疼。能够感觉到疼。这就说明他沒有做梦。这也不是梦境。
一瞬间几乎就要高兴地跳脚。他的倾漓不怨他。亦不恨他。
“清醒了。”狠命的瞪了长孙墨炎一眼。倾漓瞬间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沒有定力。沒有原则。为啥米看着眼前这货一副哀怨样子之后就是狠不下心了。
明明是这货骗了她。对不起她。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
“倾漓。”回过神來的某人见到有机可趁。自然不会放过。当下继续走着哀怨路线。神色黯然。一张脸上说不出的委屈一般。
如此姿容。映入倾漓眼中。那就好比是带着绝对的杀伤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