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狮子大张口。”
吕梁山道上道上，这一老一少相互拌着嘴走着，他们之间平时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没有今天这样激烈，也没有今天这么多的话。
可能是今天要离别的原故，他们一路走着一路把一起陈年往事一件件的翻腾了出来。
老的六十岁左右，小的看上去十四五岁，实际上已经十七岁了。多年来，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两个人一天没大没小的就是这样称呼着。
两个人嘴里你一句我一言的相互讥讽挖苦着往山外走去，虽说两个人说话不时的带着火药味，可也不时的互相调侃一下，两个人并不是真正的相对，而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老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可却是一个偷情的高手，现在六十多岁老刀不衰让女人久久不能忘怀，也让这里的男人恨之入骨，于是就有了老混蛋这个名字。
小的叫庄恨，可这里的人都叫他小混蛋，虽然他年经小不能象老混蛋那样的到处风流，可他打架斗殴不断，更让人气愤的是，老混蛋每次偷情时，都是他给站岗放哨，他本人也有不良记录被学校开除了。
幸好这一大一小两个混蛋并不经常出山，否则这附近的人都要遭殃了。
人们虽然恨他们却离不开他们，老混蛋那一手医术让他们不得不放过这两个混蛋，所以这附近山里的人都认识他们。
外面的生活是小混蛋最向往的，这次终于可以离开大山了，他可不是为了上什么大学，而是到城里生活去。
大学不也是在城里吗？他为了到城里生活而无奈的听从别的人话去上大学。
因为老混蛋说了，不去上学就必须回来，虽说小混蛋没大没小的跟老混蛋一天到晚拌嘴，可从心里上，他还是不敢违背老混蛋的这个意志，不上学就必须回来。
所以，他必须要争这口气去上学，至于什么学校他才不管呢？只要有学上，能留在城里，那比什么都好。
老混蛋和小混蛋一路不停的说着吵着，更是没大没小相互冷嘲热讽，相互不相让的揭发对方一些坏事，什么陈年往事也都让他们翻了出来。
走到了一条山区的路边，他们两个才静了下来，心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一辆破旧的中巴车，乡下跑得都是这种汽车，这也是乡下人出行的唯一一种高级车，大多数人出行都是坐拖拉机，那只是到乡里。
到县城就必须坐这种中巴车，这辆中巴车上已经坐满了人。
车上坐满了人，中巴车司机看到路边站立的两个人还是停了下来，山里人站在路边这是要坐车的意思。
虽说车上已经坐满了人，可司机才不管，只要有人多少都往车上塞。
驾驶窗口探出一个头说：“老混蛋，你也要上车吗？你要坐车我永远不收你一分钱，只要你敢上来。”
老混蛋脸色一变，连连摇头说：“我一生诺言就是不踏出大山一步，你再怎么诱惑我也不会上当的，我是送小混蛋出去上学的。”
“哈哈哈哈，”车上的人一阵大笑，能看到老混蛋的笑话也是山里人的一样乐趣。
车停下了，可小混蛋还是没有上车的意思，只是瞪着老混蛋不说话。
看到两人都的相互瞪眼没有上车的意思，司机不愿意了：“快点上车，小混蛋你还瞪着老混蛋干什么？我可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你不上车我走了。”
小混蛋眼睛白了他一眼说：“没有人给车钱我怎么上？你不要钱我就上。”
司机顿时住口了，这年头傻瓜才不要钱呢？。
小混蛋又继续的盯住老混蛋没有说话，老混蛋有什么秘密他不知道？身上还有二百块钱准备去风流呢。
老混蛋又瞪了小混蛋一眼，瞪了一会眼睛，才一脸无奈心疼的说：“好，好，我这辈子欠下你的了。”
说着他心疼的从最里面的衣服终于摸出了一个小包，可还没有等他打开就被小混蛋一把给抢走了。
老混蛋急了：“我已经给了你一千，你小子怎么也得给我留下一点。”
小混蛋哈哈大笑道：“你就知道你留下有私房钱给那个女人，下次吧。”
说完他拿起装有衣物被褥的尿素袋跳上了中巴。
“小子，记住要报恩，记住要给我长面子，记住不能学坏了，不然你马上给我滚回来。”老混蛋追着汽车叮嘱着。
中巴一阵风的跑了，小混蛋没有看到的是，老混蛋满面泪水久久的望着远方没有离去。
小混蛋虽然名叫庄恨，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也只知道他叫小混蛋，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真名的。
庄恨上的这辆车是早上第一班，上面坐的人都是大包小包的，还有些鸡鸭羊什么的，臭哄哄的把人快挤成了沙丁鱼，就这样大家还兴高采烈的议论着乡下发生的事，而被议论最多的竟然还是庄恨。
因为这里的人谁都知道，这一大一小两个混蛋是从来不出山的，今天庄恨出山已经让人感觉惊奇，于是纷纷问庄恨为什么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