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跑出去的顾婉芳,当晚并沒有回來,青霞小队里的气氛相当压抑,他们坐在酒店的大堂里,看着门外已经完全暗下來的天空...范杰缩在角落,把自己紧紧的抱成了一团,脸埋在双膝之间,他的手里还紧紧的掐着范晓婷的拳套...沒有人试图去安慰他,失去了最后的亲人的痛,已经不是语言能够安慰的了,
陈岳雅站起了身來,走到门边:“我们去找她吧,”她回头看着陈岳安和常丰,柔软的嗓音中带着丝丝的恳求,顾婉芳的性子很烈,她离开时分明的说过了会把命还给陆城...
一直靠在墙边假寐的陆城紧了紧拳头,嗤笑出声:“她以为这是什么,作秀吗,,”
陈岳雅深深的吸了一口,吞下那无來由的火气:“陆城,你口口声声说着芳芳的不是,可你何尝不是咄咄逼人,,是,谁都需要发泄,但是在发泄的时候为什么都不好好的想想,这样的言辞是不是会伤到那些无辜的人,,都睁大眼睛好好的看看,现在最该做的到底是什么,”陈岳雅失望至极的转身离开了酒店...不放心的陈岳安和常丰紧跟其后...
被秦柯驭紧紧搂在怀里的笑晴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侧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秦柯驭平静道:“我不会逃,所以,放开我,”
秦柯驭顿了顿,终于还是放开了一直禁锢着笑晴的手臂,笑晴站起身來,缓缓的走到了陆城的身边:“陆城,去找芳芳吧,”
陆城愣了愣,沒有想到笑晴竟然会劝自己去找顾婉芳:“这是什么意思,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吗,狂龙就活该被她逼死吗,”
“陆城,难道你还沒有看清楚吗,,逼死狂龙的人不是顾婉芳,而是我们,我们每一个人,...不管狂龙是不是叛徒,他都已经杀了范晓婷,这是不争的事实,那些已经无法挽回的错误,总得有人为此而付出代价,你现在是要端着你所谓的正义,來跟我们追究责任吗,,我的性命也是你救回來,需要也还给你吗,,”笑晴站在陆城的跟前无声的苦笑着,
范杰却在这时抬起了头來,他毫不掩饰眼角的泪痕直直的看着陆城的侧脸,沙哑而破碎的声音承载着飘忽的思绪,他轻笑着道:“你要为狂龙伸冤,那谁來给我姐姐伸冤,,狂龙不该死,所以我姐姐就该死了,,”他捏紧了手里的拳套,连竖起的逆鳞已经深深的扎入了他的手心,他狰狞的笑着,任由的他的血顺着拉耸着的拳套流了下來,蔓延至满是细灰的大理石地板上,
笑晴看着那如芍药般妖艳的红无力的摇了摇头:“陆城,去找芳芳吧,如果你还是需要芳芳拿性命來平息你的愤怒,那就去吧,但是在那之后,希望你也跟狂龙一样,承担起你所犯下的过错,
陆城看着笑晴眼底闪过的那名为失望的光,沉重的叹了口气,他微不可及的点了点头,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酒店,沒有路灯的夜是深沉的,月光并不清朗,伸出手來,也仅仅只能辨认出轮廓而已...他抬头看着在黑夜中若隐若现的月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强迫自己迅速的冷静下來,他不是不懂笑晴所说的‘承担’但对于狂龙恩情上的亏欠却让他无法不去在意......
他大张着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直到把胸膛闷得生疼才停下來,疼痛,最是能让人清醒...
初秋的早晨,笼罩在浅淡的寒气之中,宽大的衣衫留不住消逝的温度,顾婉芳正紧闭着双眼,倒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
初升的阳光从窗外投射到光线暗淡的屋内,围绕在顾婉芳床边的是一对面生的男女,那女人不削的扯了扯顾婉芳那宽大的T恤,轻笑道:“怎么看她都像是被人养着的玩物,你看看她这衣服,就算是最普通的变异者也不会穿成这样好吧,”
男人半信半疑,他仔细的端详着顾婉芳的面容,微微的摇了摇头:“你看这丫头细皮嫩肉的,而且身上的衣服也都很干净,我总觉得就算她不是变异者,至少也是高官的孩子之类的,”男人顿了顿,摸到了顾婉芳的腰间,他伸手解下了顾婉芳挂在腰间的布卷,解开魔术贴,布卷便被摊了开來,椭圆形的火焰整齐的排列在布卷的暗兜里,
最靠左边的地方已经空了三格,那正是在对付那些C级时用掉的,
男子微微的皱着眉,拿出了一颗火焰,他用力的捏了捏半透明近似胶质的外壳:“这东西怎么那些像小时候玩的弹弹球,”
女人厌烦的推了推他,从顾婉芳的腰带里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军刺和匕首:“哇,好锋利的匕首,”女人看着手里轻易就被匕首划断的发丝,兴奋的叫了起來,
男人却慌张的捂住了她的嘴:“小声一点,要是把这姑奶奶吵醒了,我们俩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怕什么,我都说了那是祖传的秘方,吸上一口,就能让她变成死猪,你就是给她來上一刀她也醒不过來,”女人皱着鼻子,不悦的甩开了男人的手,
只见那男人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们把她的东西搜刮走也就算了,多余的事,尽量不要做,免得惹祸上身...”
“你胆子被狗吃了,,我都说了不到晚上,她是绝对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