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歌的话刚说完。林蓝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颜如歌差点沒被打成脑震荡。林蓝吼道：“谁叫你看了。谁叫你看了。你个贱人。占便宜还卖乖。你……你到哪儿去了。我……好想你……”说到最后。林蓝竟然泪流满面。扑到他的怀里。
颜如歌叹息：“说來话长。这些日子发生太多太多的事。蓝蓝。你过得还好吗。你怎么会成了月宫的小姐呢。月宫是夜总会吗。竟然也需要小姐。”
“你才是小姐呢。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你还是这种脾气。不怕嫁不出去吗。”
林蓝忽然想到他马上就要和慕寒烟成亲了。她就放开颜如歌的怀抱。低下了头：“你有喜欢的人了。恭喜你呀。”
“谢谢。”
林蓝微微一笑。眼眶的泪水未干：“祝福你们。”然后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慕寒烟呆了一呆。她以为林蓝一定会和她再为颜如歌争得你死我活。但是沒有。或许。她的爱。对颜如歌的爱。要比自己深沉。
有一种叫做放手。让爱天长地久。
慕寒烟：“如歌。你想清楚了吗。”
颜如歌：“什么。”
“和我成亲。”
“想清楚了。为了报仇。我必须修炼和合之法。”
慕寒烟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悲哀：“你……你就沒有一点喜欢我的地方吗。”难道他娶她。仅仅只是为了报仇。只是为了修炼和合之法。
颜如歌表情波澜不惊：“不错。”
林蓝回到自己房间。内心默默地沉了下去。就是一轮落日。收敛最后的光亮和温度。
到了夜里。慕寒烟忽然找她。这让她觉得很惊讶。她想做出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但是她做不到。仍旧很有礼貌地迎她进來。给她倒上一杯热茶。
“恭喜。你终于和如歌修成正果。”
慕寒烟凄凉一笑：“他并不喜欢我。和我结婚只是为了和合之法。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
“什么和合之法。”
“就是一种可以提高内功修为的法门。”
“他为了武功秘笈而和你结婚。”林蓝提高声音。这简直太扯了。颜如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人。她的仔仔。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人。难道他想称霸武林吗。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是不是很残忍。”慕寒烟苦笑。
“你明知这样。你还打算嫁给他吗。”
“我爱他。爱一个人不是要迷失自我。卑微到极点吗。不然。怎么叫**呢。”
林蓝想起张爱玲说。爱一个人。就要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在那里开出一朵花。
“爱。就要这样吗。”林蓝有些茫然。
“不然呢。你愿意和他结婚吗。”
“不愿意。我不想委屈他。也不想委屈自己。”
“你爱他吗。”
林蓝注视慕寒烟。她沒有想过有朝一日。也可以坐下和她一起谈论对颜如歌的感情。情敌做到这个份上。也算绝了。
既然都是爱着颜如歌。她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了。她们有着共同要爱。共同要守护的人。
林蓝郑重地点头：“我爱他。”她在慕寒烟的面前。忽然变得坦然。爱。一旦说出口。就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慕寒烟显得非常谦和。并未因为自己要和颜如歌结婚。而表现出什么高姿态。
慕寒烟笑了：“可是。他爱的不是你。”
林蓝也笑了：“他也不爱你。你自己说的。”
“是的。他喜欢潘婷。”
“潘婷是谁。”
“说來话长。这些日子。实在发生太多的事。”
但是慕寒烟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向林蓝说了一遍。林蓝半天沒有言语。他的悲欢离合。自己一直沒有机会参与。
命运弄人。不是吗。
慕寒烟：“潘婷死在傅晚灯的手里。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但他手下的‘森罗十三煞’动手。和他自己动手已经沒有分别。”
林蓝：“所以。他要报仇。”
“不错。所以他要修炼和合之法。将自己的潜能激发出來。”
“原來如此。”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不是哥舒玲珑。我是薛神衣的师妹。慕寒烟。”
林蓝怔了一怔：“你是薛大哥的师妹。”
“正是。”
“如歌知道吗。”
“他当然是知道的。他曾经附在我的身体。什么事情他都知道。”
林蓝微微一笑：“真羡慕你。你能为他做这么多。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其实。和合之法。未必非要和我修炼。”
林蓝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也可以。只要你和他成亲。你同样也能助他修炼和合之法。”
林蓝摇了摇头：“我不能这样做。即便我很爱他。也愿意看到他幸福。可是我也不愿伤害你。毕竟你也那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