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歌回头对着潘婷一笑:“老婆。我表现得怎么样。”
潘婷面如冰霜。扭过头去。对他不理不睬。颜如歌急忙抓住她的手:“婷儿。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嘛。”
原谅。怎么原谅。他侵犯了她的清白之躯。她竟然和丈夫以外的男人鱼水之欢。她想起床笫一次次的巅峰感觉。忽然觉得自己是个下贱的女人。
“好。你竟然不肯原谅我。我就去向父皇和母后说明真相。告诉他们我是一个冒牌货。这样你就能消气了吧。”颜如歌作势要往外走。
潘婷急忙扯住他的衣袖。颜如歌转身搂过她的纤腰。热烈地吻上她的樱唇。潘婷只觉一阵眩晕。忽又涌起一股罪恶之感。真正的二皇子头七还沒过完。她就和占据他身体的另一个男人在此寻欢。她不可以。
于是她别过头去。离开颜如歌火热的唇:“不可以。我不可以对不起二皇子。”
“你有什么对不起他。是他对不起你。他既然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还要娶你。他都沒有亲近过你。你有丈夫。却如沒有丈夫。你守着活寡。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惨无人道的事吗。”
“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了。”潘婷推开了他。
“婷儿。你听说。你沒有错。每个人都有追求爱和性的权利。姒文种不能束缚你。死的时候更不能。”
“你让我静一静。我头好痛。”潘婷转身走入内堂。
颜如歌叹息一声。身在这样一个时代。有时真的会生出一种无力和无助的感觉。他对潘婷的那种心疼。忽然就更强烈了。
夜幕。悄无声息地降临。太和殿的烛火跳跃。符明子站在门口。望着星象。望着姒枸从远处走來。
他将拂尘一甩。搭在自己的胳膊弯。行了一个道礼:“无量寿佛。贫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国师不必多礼。国师知道朕会來吗。”
符明子微微一笑:“知道。”
“那么。国师朕此來所为何事。”
“太子之位。”
姒枸目光一凛:“国师什么都能算到。对世事洞若观火。要不是朕知道你忠心耿耿。早就杀了你了。”
“死。对贫道而言。不过是生的一种延续。”
“国师豁达。朕不如也。”
“陛下。请。”
走入大殿。符明子吩咐童子烹茶。笑道:“陛下。你的病情可有好转吗。”
“服了国师的灵丹妙药。感觉好多了。”
“陛下之事。皆因操劳而起。陛下还须保重龙体。不宜太过操劳。”
姒枸叹道:“养儿不成器。朕不操劳。这大禹江山恐怕就要送人了。”
“天佑大禹。谁说陛下的皇子不成器。”
“成器。你说无稽。”姒枸重重哼了一声。
“不。贫道说的是二皇子文种。”
“国师莫要开玩笑了。文种素來胸无大志。朝野皆闻。”
“陛下差矣。二皇子这是志不外露。何况贫道以为。为君者德重于才。有德无才。朝臣可补。有才无德。天道难救。”
此言暗暗触动姒枸的心事。姒无稽调戏宸妃。不正是有才无德吗。而姒文种处处表现宽容谦卑。还为姒无稽求情。足见顾念手足之情。
“国师有何高见。”
“贫道夜观天象。紫薇星旁边两个小星。一明一暗。明者二皇子之主星也。与紫薇星相互辉映。暗者大皇子之主星也。大有冲犯紫薇星之势。”
“什么。。”姒枸拍案而起。
“陛下息怒。陛下试想。修罗王一直与大皇子走得很近。修罗王手握兵权。大皇子若是一念之差……”符明子抬眼望向姒枸。“后果不堪设想。”
“大胆。”
符明子忙道:“贫道妄言国师。罪该万死。”
姒枸愤愤离开太和殿。但是符明子的话已经起了明显的作用。心中忐忑不安。他回到皇后的寝宫。皇后亲自端了银耳燕窝粥给他。
“陛下。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朕有什么烦心事。你还不知道吗。”
皇后赔笑:“陛下是为储君之事烦心吧。”
“皇后。你有什么看法。”
“臣妾不敢妄言朝政。”
“现在不说朝政。只说家事。你觉得你的两个儿子当中。谁堪大任。”
皇后笑道:“臣妾私心而言。倒是喜欢无稽多一些。但若能力。文种倒是强了一些。”
姒枸哑然失笑:“文种有何能力。从小就喜欢小门小道的东西。难成大器。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国家大事臣妾不懂。但是身为两个儿子的母亲。他们的秉性相信无人比臣妾更了解。文种不是无才。他是不愿显才。与人无争。这正是文种的德行。无稽在这一点上面就不如弟弟。无稽锋芒太露。性格不够深沉。可为将相。却不是帝王之才。”
姒枸暗暗点头:“皇后说得极是。朕也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