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枸回到后宫,黑沉沉的脸,皇后一看,就知大事不妙了,她忙吩咐宫女上茶,陪着笑脸:“陛下,什么事惹你不开心,”
“哼,反了,他们都反了,”
“莫非是朝堂出了什么大事吗,”
“哼,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儿子,竟然联合满朝文武请求恢复他的太子之位,他这是在告诉朕,这朝堂是他的朝堂,而不是朕的朝堂,”
皇后也被吓坏了:“陛下,无稽沒有这种胆子,一定是受人蛊惑了,”
“即便他是受人蛊惑,但是满朝文武竟然甘心为他驱逐,他们眼里还有朕吗,朕说出去的话,难道可以收回吗,这回,竟连白眉侯也成为他的人了,哼,你这个儿子好大的本事,”
“无稽沒有势力能够联合满朝文武,陛下,你要明察,”
“不管这是谁的势力,但这种势力都已经存在了,他们这是要将朕架空,”顿了一顿,“本來朕对要不要罢他的太子之位,还在犹豫不决,但今日一事倒是让朕铁了心了,”
皇后急忙跪下:“还请陛下三思,”
“你要为这逆子求情,你这皇后也别想做了,”
皇后心如土灰,这么多年,陛下从未对她说过重话,看來这次他是真的发怒了,皇后一时也不敢多言,
重阳宫,颜如歌正在心安理得地用膳,打了一个漂亮的胜战,他便得意忘形了,政治要比江湖险恶,这他早就看得透彻,但他身边有个贤内助,一切都显得明朗了,只要看清局势,就可以水來土掩,兵來将挡,
颜如歌搂过潘婷亲了一口:“老婆,接下去还有什么指示,”
潘婷轻轻将他推开:“讨厌,”
“欸,昨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旁边伺候的太监和宫女掩嘴偷笑,潘婷的脸红得像个番茄,难为情地挥了下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太监和宫女退下,潘婷拍了颜如歌一下:“以后不要在下人面前说这些,”
“怎么,你害羞了,”
“我是一个姑娘家……”
颜如歌打断她的话:“你已经不是姑娘了,”
“那我是什么,”
“女人,我的女人,”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处的是姑娘,破处以后就是女人,你是我的女人,如果换成你是我的姑娘,那不会很奇怪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女儿呢,”
“就你歪道理多,”
颜如歌夹了一块糯米鸡块送到她的嘴里:“婷儿,我还沒见过你的家人呢,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
“你是皇子,你怎么能亲自去拜访我的家人呢,”
“有何不可,”
“殿下,你这么说,臣妾……”她忽然有些哽咽,“臣妾很感激,但是这样与礼不合,你要见他们,直接派人传唤便是,可是现在多事之秋,最好不要与外臣多加联系,免得陛下起疑,”
“噢,还是你考虑周全,”
“还有,姒无稽失势,咱们要开始拉拢皇后娘娘,她是陛下的枕边人,她的一句话抵得过别人一百句话,”
“怎么拉拢,不会要牺牲色相吧,”
潘婷无语地望着他:“皇后娘娘是你亲娘好吗,”
“噢,对不起,我忘了,”他又不是姒文种,怎么知道姒文种的亲娘是谁,
“晚上,你去探望皇后娘娘,估计朝堂的事,她也有所耳闻了,你和姒无稽都是她的儿子,现在她的一个儿子倒了,她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只有全心全意指望你了,”
“收到,保证光荣完成任务,”颜如歌一本正经地向她敬礼,
却见一个太监匆匆赶了进來,颜如歌怒斥:“你个死太监,谁叫你进來的,”
太监禀告:“国师求见,”
颜如歌回头询问潘婷:“见不见,”
潘婷点了点头:“修罗王、白眉侯、国师乃是当朝三大巨柱,你能拉拢到国师,咱们的胜算就更高了,”
颜如歌回头命令太监:“叫他进來,”
符明子不徐不疾地走进來:“哟,二皇子正在用膳呢,贫道沒有打扰吧,”
颜如歌笑道:“国师要不要坐下來吃一点,”
“不了,贫道已经吃过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想來国师登门,必有什么要事,”
符明子笑道:“二皇子聪明,贫道确有要事,不过这要事是二皇子的要事,”
“说來听听,”
符明子望了潘婷一眼,潘婷会意,盈盈退了下去,但她沒有走远,躲在后堂的珠帘后面,毕竟颜如歌行事粗枝大叶,她有些不大放心,
“二皇子,如今修罗王已遭陛下嫉恨,而白眉侯对自己的立场也在摇摆不定,陛下现在最信任的可就是贫道了,”
颜如歌微微一笑:“国师,有话不妨直说,”
“痛快,二皇子果然快人快语,贫道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