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王回到自己的王府,霜玉露正在院里莳弄梅花,修罗王悄悄走到她的身后,搂过她的纤腰,亲吻她的粉颈,
“露露,本王有事求你,”
霜玉露笑道:“王爷言重了,你有事尽管吩咐,臣妾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嗯,雀女现在落在二皇子府里的地牢,应该想个办法救出來,而且也不惊动任何人,你有什么办法,”
“救不出了,”
修罗王笑道:“露露,你足智多谋,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
“她已经死了,是以臣妾救不出,”
“死了,”修罗王吃了一惊,
霜玉露淡淡地说:“是呀,雀女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就偷偷给她吃了子夜断魂散,到了子夜,她若沒有回來,必死无疑,我想,昨夜她已经死在二皇子府的地牢了,王爷,放心,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
修罗王暗暗心惊,这女人心肠歹毒,手段狠辣,绝对不输于当年的自己,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危险的动物,就如一柄双刃剑,运用得好,可以帮自己杀人,运用不好,就会伤了自己,
修罗王笑了起來:“露露,你办事越來越利落了,”
接着鹦哥儿急匆匆地赶了回來,满脸悲愤:“王爷,王妃,属下探得消息,雀女……雀女死在二皇子府的地牢里了,”说罢失声哭了起來,
修罗王怒道:“堂堂七尺男儿,动不动就落泪,丢不丢人,”
霜玉露柔声安慰:“好了好了,鹦哥儿,我知道你和雀女情同手足,她死了,你心里必定不好过,其实,我和王爷又何尝不难过,”
鹦哥儿愤愤地道:“我要杀入二皇子府,为雀女报仇,”
修罗王喝道:“休得冲动,二皇子府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这么贸然地杀进去,”
霜玉露拍拍鹦哥儿的肩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慢慢等待时机,总有一天能为雀女报仇雪恨,”
鹦哥儿慢慢平静下來:“多谢王妃教诲,”
霜玉露点了下头:“嗯,你下去吧,”
皇宫因为出现碧奴行刺之事,姒枸听闻十分震怒,一定要查出碧奴的幕后之人,颜如歌虽然心知此事与东宫脱不了关系,可惜苦于沒有证据,
太医过來看过潘婷的伤势,并无大碍,只要药粉敷了几次便可痊愈,就连疤痕也不会留下,潘婷听后,这才满心欢喜,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忽然在意自己的容貌,或许因为颜如歌的缘故,以前她不受宠,也就意兴阑珊,懒对花镜,如今可是女为悦己者容了,
“殿下,你责罚臣妾吧,”潘婷忽然一跪,
颜如歌一怔:“你说什么傻话,好端端的,我为何责罚你,”
“碧奴是我娘家陪嫁过來的贴身侍女,我竟不知道她居心叵测,差点要了殿下的性命,”
颜如歌将她扶了起來:“这不怪你,你也是被她蒙蔽了,”
“殿下,你觉得碧奴受何人指使,”
“你也认为她是受人指使,”
“碧奴背后一定有人,她藏在我身边多年,不想竟然身怀武功,而且她要杀殿下,也要有个动机才行,”
“不必猜了,此事一定与东宫有关,”
潘婷急忙使了一个眼色:“殿下,小心隔墙有耳,”
“怕个毛线,”
“太子身份尊贵,咱们沒有证据,不能胡说,否则让人抓到把柄,到陛下面前告了一状,咱们可沒好果子吃,”
颜如歌愤愤不平:“婷儿,你放心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接着,一个太监过來宣旨,说是腊八,陛下摆下家宴,传召二皇子和皇子妃一同赴宴,潘婷急忙吩咐宫女颜如歌的朝服过來,先给颜如歌更衣,又拿了宫装过來,自己仔细装扮一番,这才和颜如歌一同赴宴,
皇家的家宴,因为姒家人丁凋敝,也沒几个人,除了姒枸和皇后,还有宸妃冷酥儿,底下就是修罗王和霜玉露,还有姒无稽和太子妃,接下來就是颜如歌和潘婷,
在此颜如歌身份最小,是以他和潘婷要对每一个人见礼,心情糟糕透了,男儿膝下有黄金,皇帝也就罢了,但是修罗王和姒无稽这两个欲将他置于死地的人,他竟然也要参拜,他的膝盖骨忽然变得这么不值钱,是以心情有些郁闷,
接着,更加郁闷的事情來了,傅鸠和傅晚灯竟然也來参加皇家的家宴,颜如歌奇道:“你们怎么也來了,”
傅鸠笑道:“承蒙陛下天恩浩荡,让我父子能够忝居皇室家宴末席,”
姒枸笑道:“白眉侯,朕的江山,多半是你的功劳,朕早已将你视为亲兄弟,朕为皇帝,你不也算是皇氏一员吗,”
傅鸠领着傅晚灯跪下:“陛下恩宠,微臣万死难报,”
姒枸笑道:“好了好了,都起來吧,”
傅鸠和傅晚灯就坐在颜如歌和潘婷下面的座位,接着两旁奏起丝竹,傅鸠趁机压低声音:“殿下,雀女死在你府里的地牢,此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