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烛火摇曳。颜如歌从怀里拿出《鬼谷遗策》。想起与慕寒烟的种种经历。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一丝微笑。
他将《鬼谷遗策》重新放回怀里。信步走出房间。跃上哥舒玲珑房间的屋顶。往下望去。哥舒玲珑仿佛急疯了。翻箱倒柜地寻找什么东西。几乎将房间每个角落都搜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
她又坐下來想了一会儿。接着冲出房间。将她白天经过的地方细细查看一回。但是。沒有任何结果。她忽然有些心灰了。
颜如歌不声不响地走到她的身后。低低唤了一声:“慕寒烟。”
哥舒玲珑吓了一跳。急忙回头。见是颜如歌。立即松了口气。
颜如歌喜出望外:“你真的是慕寒烟。太好了。你沒死。”
“什么慕寒烟。莫名其妙。”
“你骗我了。我刚才叫你。你回头了。你就是慕寒烟。”
哥舒玲珑白他一眼:“你的智慧该到庙里开光了。你这么不声不响地來到我的身后。任谁也会被吓一跳好不好。”
“你真的不是慕寒烟。”
“不是。”哥舒玲珑斩钉截铁。
颜如歌狐疑地望着哥舒玲珑。忽然灵机一动:“你再不承认。我就去破处了。”
“什么破处。”
“就是找个男人。从女孩儿变成女人。”
哥舒玲珑一把扭住他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颜如歌一面求饶。一面笑道:“还是老子聪明。一试就试出來了。你要不是慕寒烟。为什么在乎我破不破处。只因我占据了你的身体。我去破处。就等于你丢了贞操。是不是。”慕寒烟最紧张被他占据的这具身体。怪不得林蓝平日打他。她总要还以颜色。
“我在乎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而不是因为什么慕寒烟。”说罢。忽然深深地吻向颜如歌。
林蓝呆呆地站在颜如歌身后的老槐树下。心如死灰。她刚才本在房间生颜如歌的闷气。等着颜如歌过來哄她、向她道歉。可是颜如歌沒有來。她便主动找他算账。不想竟撞见眼前这副情景。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天他不听自己话。反而去帮哥舒玲珑对付姬雪十三娘和傅晚灯。原來。他的心中早有哥舒玲珑了。
是呀。他已不是当年的仔仔。那个完美无瑕。就像天使一般。张开洁白的羽翼为她遮风挡雨的仔仔。
林蓝手脚冰凉。默默地转身离开。
颜如歌被这突如其來的一吻。吓得不敢动弹。半天他才想到推开哥舒玲珑:“喂。下次要占我便宜。你是不是先通知一声啊。”
“你滚吧。别打扰我找东西。”
“你找什么东西。”
“一本书。”
“什么书。”
“《金刚经》。”
颜如歌一怔。立即明白过來。她若说是《鬼谷遗策》。身份自然就暴露了。可是她万万想不到。《鬼谷遗策》现在就在颜如歌手里。这也让颜如歌更加确定。她就是慕寒烟。
但她现在既然不肯承认身份。必有难言的苦衷。也不在为难她了。
颜如歌拍拍屁股离开。不仅和慕寒烟久别重逢。而且她还死而复生。能不叫他高兴吗。按照中国的传统。不高兴的时候借酒消愁。高兴的时候也自然要借酒庆祝。颜如歌乐颠顛地跑进厨房。就算一个人也可以庆祝。
他打开一坛封藏十年的暹罗酒。随便找了一根黄瓜下酒。也不洗。生吃。但又忽然想起林蓝说过。十三娘乃是厨房黄瓜失窃案的幕后黑手。而黄瓜的作用就是……
颜如歌一时酒意全无。恨不能将吃下的黄瓜吐出來。愤愤地骂了一句:“这骚娘儿们。”他从前手底下带着一帮混混。什么样的话也能说得出來。并且不论亲疏。不计后果。讲究的是个兴之所至。常常喝酒喝到兴起。就骂一句“操你大爷的”。却从未想过。他本身并无爆人菊花的乐趣。
却见哥舒玲珑忽然走了进來。还在找着她的那本所谓《金刚经》。颜如歌笑道:“别找了。不在这里。”
“你怎么不在这里。”
颜如歌见她不肯表明身份。也存心要她着急一回。不将《鬼谷遗策》还给她。“这里是厨房。怎么会有《金刚经》呢。”
“说不定就有呢。”
“别找了。明天我去给你买一本。”
哥舒玲珑急道:“买不到的。”
“一本《金刚经》而已。又不稀奇。怎么买不到呢。”颜如歌故意戏弄她。
却听一个声音传來:“经文好买。道法难求。”墙头站着一个身影。
哥舒玲珑喝道:“是谁。。”
那个身影忽地不见了。不是飘走。而是凭空消失了。
颜如歌吃了一惊:“木河。”
哥舒玲珑摇了摇头:“不是木河。你沒听出说话的是个女人吗。”
“他说不定做了变性手术呢。”
“什么变形手术。”
“唉。和你这古代人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