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衣抬起辛摇花的玉腿。扛在自己双肩。坚硬地冲刺她的体内。辛摇花醉眼迷乱。口中兀自咿咿呀呀地叫唤。身体娇软无力。却觉面颊一点冰凉。用手抹了下來。手心竟是一片殷红的血迹。辛摇花吃了一惊。薛神衣也已停了动作。
“是谁。。”薛神衣喝了一声。
姬雪十三娘急忙翻下屋顶。薛神衣慌乱地穿起衣裳。夺门而出。姬雪十三娘早已走了很远。
夜凉如水。大街冷清。姬雪十三娘的心仿佛被挖空了一般。失魂落魄地走进一家酒肆。要了两坛高粱。一碗一碗地喝。她是江湖中人。酒量本來不错。喝了四五碗也不见醉意。
“好酒量。” 邻桌的一个华服公子已经注意她良久。
姬雪十三娘睃眼望他。那人面如满月。剑眉星眸。仪表非凡。放在男人堆里。绝对卓尔不群。“你是何人。”
那人起身作了一揖:“在下傅晚灯。”
“过來。陪我喝酒。”姬雪十三娘倒了碗酒递到他的面前。
傅晚灯也不推辞。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姬雪十三娘拍手叫道:“好。会喝酒的男人才是真丈夫。”
傅晚灯微微一笑:“却也未必。窃以为真丈夫不在会不会喝酒。而在他如何对待自己的女人。”
姬雪十三娘心事被他触动。默然不语。抓起酒碗又往嘴里灌去。傅晚灯便坐到她的侧位。也倒了碗酒敬她。
“尚未请教姑娘姓名。”
“姬雪十三娘。”
“原來是牧云镖局的当家人。失敬失敬。”
“你也是江湖中人。”
傅晚灯微微叹息:“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噢。为何。”
“说來可笑。我曾为一个女人放弃江湖。而她。却嫁给了别人。”
“你还惦记着她。”
傅晚灯苦笑:“不思量。自难忘。”
“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來。我再敬你一碗酒。”傅晚灯高举酒碗。
姬雪十三娘与他碰了碰碗。一饮而尽。“负心之人。想他作甚。”
“姑娘说得在理。”
二人喝到最后。都有一些醉意。相扶出了酒肆。街上已不见行人。寒风凛冽。傅晚灯将外衣脱了下來。披在姬雪十三娘的身上。姬雪十三娘微微一怔。偷偷望了傅晚灯一眼。这个男人的目光是温柔的。
“姬姑娘。你家住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斜里忽地蹿出一条身影。折扇递向姬雪十三娘。傅晚灯叫道:“小心。”抓起姬雪十三娘转了个身。用身体将她护住。
那人正是“森罗十三煞”的探花郎。折扇击在傅晚灯的背上。傅晚灯登时呕出一口血來。反手一掌拍出。探花郎与他对了一掌。连退三步。知道远非其敌手。不敢恋战。翻身上了街边一户人家的屋顶。隐沒在浓重的夜色里。
姬雪十三娘扶住傅晚灯:“欸。傅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沒事。”傅晚灯摇了摇头。
“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在哪里。”
“金兰客栈。”
姬雪十三娘将他送回金兰客栈。“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
“不必了。太晚了。”
“可是你的伤……”姬雪十三娘一脸焦急。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
傅晚灯微微一笑:“你别担心。我运功调息一会儿就沒事了。对了。刚才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他是‘森罗十三煞’中的人物。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杀我。”
“你和‘森罗十三煞’有什么过节吗。”
“要说过节也是有的。‘森罗十三煞’曾对我的一个朋友动手。我去帮助那位朋友。可能那个时候结下梁子了。”
傅晚灯暗暗点头:“不错。‘森罗十三煞’锱铢必较。想來是为此才对你动手了。日后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你真的沒事吗。”
“真的沒事。”
“那我就先告辞了。”姬雪十三娘微微欠了下身。
姬雪十三娘走出客栈。夜就更深了。白日的喧嚣一点一点地沉淀下去。万籁俱寂。却见身后传來急促的脚步声。姬雪十三娘回头。看到傅晚灯大步赶了过來。
“傅公子。你怎么來了。”
“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万一‘森罗十三煞’又向你袭击。那可怎么办。”
姬雪十三娘心里不由涌出一阵暖流。“可是你的伤……”
“小伤而已。”傅晚灯露齿一笑。他的牙齿很白。
一路。二人都未交谈。只是走着。寂静地走着。听着彼此的跫音。数着彼此的脚步。距离元帅府。不过两条街的路程。他们却仿佛要走上几个世纪。但真到了元帅府。姬雪十三娘又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我到了。”
傅晚灯抬头看到门楣高悬的匾额:“原來你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