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漂亮,可是,皇上身体太弱,想要个人陪伴保护,你这么强悍应该能中选,虽然丑了点,不过于其无碍吧,”
辛越愤愤地望了他一眼,晏湛嘴角的笑意越发上扬,
“我倒是想知道,如果你们家皇上真想把我弄进宫,而我又不愿意,你会怎么做,帮我还是帮皇上,”
晏湛一怔,笑了:“我倒是想帮你,”
“然后,”
“要看你愿不愿意,”
什么嘛,说得这么玄乎,辛越还想问,而就在这个时候,遥遥在上的皇帝已经发表完要说的话,举起酒杯示意大家同饮了,
晏湛停止和辛越说悄悄话,站起身來,举起酒杯,辛越也有样学样,一口水酒喝下腹去,
“大家好吃好喝,不必拘束,”诸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甩袖,尊贵而豪迈地说道,
众人坐下,渐渐地,又开始说起话來,气氛渐渐热络,
辛越碰了碰晏湛的肩膀,问道:“喂,你刚才说想帮我,怎么帮我,”
晏湛看着她,低声笑了,
“笑什么笑,快说,”
“凑近点说,”
辛越狐疑地将头伸过去,清澈乌黑的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晏湛,
男子如玉的脸渐渐靠近,嘴角衔着一抹笑意,在她耳边低声道:“方法很简单,跟皇上说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就成了,”
晏湛移开头,看见少女雪嫩的瓜子小脸泛开了薄薄的绯红,不知是气氛燥热的缘故,还是因为些许的出于女儿家的羞涩,
辛越还沒來得及说什么,就感觉一道亮光猛的朝自己晃过來,她闪身一避,将桌子一掀,挡住了猝不及防的进攻,
满座珍馐掀翻在地,上好的酒壶破裂不堪,地上七零八落,顿时一片狼藉,
众人的抽气声顿时而起,辛越身如豹动,猛的弹跳而起,一个猛扑就将袭击者打倒在地,修长的双腿张开,跨坐于那人身上,而与此同时,素白的手五指成爪,袭向那人的脖颈大动脉,
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很多白光顿时袭來,辛越刚想起身避开,沒想到脑中传來一阵要命的眩晕,她浑身脱力,身下的人趁机推翻她站了起來,砰的一声她的身体滚落在地上,
“拿下她,”
威仪又冷漠的声音自远处传來,诸衍明黄大袍,缓步走來,
“皇上,”
一旁的晏湛本要出手,但是看清楚了袭击辛越的不是别人,而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一瞬间他脑海空白,待到反应过來的时候,辛越早已经被侍卫们擒住了,
他自座位离开,掀袍跪在地上,抬目望向年轻的帝王,
诸衍的靴子在朱红色的地毯上落下窸窣暗想,他面无表情,眸底划过一份冷意:
“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是谁么,荒岛之上,你与楚之凌是如何对付朕的,”
该死,辛越眉头紧皱,她知道问題出在哪里了,
荒岛之上一面之缘,诸衍早就认出她來了,存了心思要动她,所以适才会在她状似恩宠地牵住她的手,事实上却是在她手上抹什么东西,然后在酒里面添了与手上所涂东西反应的成分,事实上两者都沒有毒素,但是混在一起就会生成导致人眩晕的迷|药,
辛越是再三确认酒里沒有下毒才喝的,但是很明显防不胜防,
所以,他现在是想怎样,杀了她,报复当日楚之凌施与他的欺凌侮|辱,
辛越抬眸,苍白的小脸很是平静:“皇上可还记得,当时在孤岛之上,皇上说,只要我保守秘密,不向楚之凌告发您的身份,就会留我一命,”
“留你一命,”诸衍脸上一丝冷笑划过,“朕当时说的是,在荒岛上不杀你,”
辛越还要说话,诸衍大袖一挥,冷声道:
“此女与楚贼关系甚密,打入天牢,择日处斩,但念曾救驾于朕,留下全尸,允下葬,”
辛越面色一白,侍卫们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些微挣扎亦是不能,
“皇上,”辛越被人从地上挟起,晏湛一声疾呼,“辛越现在与楚之凌毫无瓜葛,求皇上饶她一命,”
“愣着干什么,拖下去,”
诸衍脸上的清冷不曾减少半分,目光在晏湛和辛越身上扫了扫,负手沉声说道,
晏湛握紧双拳,只能眼睁睁看着辛越被侍卫架住,纤瘦的身影带离了宴会现场,往天牢的方向而去,
“起來吧,”诸衍目光淡淡地看了晏湛一眼,
晏湛低着头,站了起來,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大家继续好吃好喝,不要因这等小事扫了兴致,”诸衍一改先前的森冷之态,言笑晏晏地招呼着众人,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沒有发生,
歌舞升平,又一副热闹景象,官场老手们早已看惯了各式各样的变故,不以为意地喝酒聊天,但很明显,虚伪的笑容下各自都隐藏着一份小心翼翼,也是,皇家的宴会中,鲜少有人能真正笑得开怀,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