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微微低着头。好似在找什么东西一样。跌跌撞撞地就來到了雅乐寮的门前。两武士对此根本沒有任何地防备。只是不耐烦地道:“快走开。不然你想死吗。。”
忽然间。低头的白衣少女陡然抬起头。清澈的眸子空灵得好似能倒影月光。只见她嘴角微微一勾。带着不轻易显露的艳丽。在恍惚的月色下美得有些摄人心魄。
在此之前的一秒。辛越已经干净利落地将紫色的针插进了他们的喉咙口。她意态闲适地耸耸肩。将他们扶好避免落地发出声音。就迈步走进了屋内。
对付这种武功高强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松懈他们的戒备。让他们根本料不到她是袭击者。若是单打独斗硬碰硬。她不见得能很快赢他们。
这屋子很长。四周的竹帘在风中轻轻碰撞。带点微微的诡异与奇谲。
空气中陡然传來一股兰麝之气。昏暗的烛光微微摇晃在前头。前方的竹帘后。传來一声压抑的闷哼声。
“嗯……”
婉转压抑的呻 吟声带些艳色。在辛越脑海中陡然爆开。清澈的眸子里顿时瞳孔一缩。
她疾步迈前。却不防之下脚触到了一根丝线。爆破般的铃声顿时充斥在四周。接着里面传來几声怒斥声:“什么人。。”
踩到机关的辛越手条件反射般伸向腰间的短刀。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就朝着最前面武士的头陡然狠狠插去。
哗的一下头被劈开。辛越拔出刀來。于昏暗的光线中抓住一个朝她狠狠砍來的武士的手。咔擦一声。把他整只手臂都卸了下來。
“啊。”
那人的嘴顿时张得老大。辛越紧紧皱着眉头。毫不犹豫地将刀插进了他的口内。为了拔刀把那武士的身子猛地一踹。鲜红的刀顿时回到了她的手上。
辛越的手法残忍得让人害怕。她好像怨灵一般索魂索命。带着巨大的煞气和愤怒。将刀伸进一具具身体里。肉体破裂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打斗声引來了越來越多的武士。辛越似乎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她抓住一个武士的脖子。把他抵在墙壁上。一手挥退潮水般聚上來的人。一边问那武士:
“吉田健三郎。到底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凄冷骇人。让忍不住打寒颤。
“我……我……”
年轻的武士害怕地缩紧。不敢正视辛越的双眼。却见气质凌厉的女子陡然间松开了他。似乎不想杀他。年轻的武士这才敢打量她。只见辛越面相清秀柔弱。苍白如玉的小脸上眼眶微红。鼻子微微地皱着。像是要哭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长刀狠狠地劈过來。她一避。夜风之中长身玉立。柔弱的眉眼上覆上冰雪般的凌厉:
“我不想再滥杀无辜。还想拦我的。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的声音清冷而淡漠。仿佛含着经年的数九寒天。冰冷得无可附加。
纤瘦的少女狠绝利落的打斗让这些男人们都有些瑟缩。闻此言竟都是一怔。不过是一秒的怔滞。少女就已经闪身进入内室了。
“抓住她。不能让她伤害主公。”
辛越侧眸过來。眉梢微微挑起。停了下來。众人她一动不动都微微皱着眉头。然而下一刻。辛越就如旋风般迅猛而上。闪电般掠过一排的武士。沒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只听咔嚓咔嚓的骨骼锻炼声如瀑布一般响起。众人顿时爆发痛苦的嚎叫。手腕断裂处火热灼人。哐当哐当。手再也拿不稳剑。纷纷掉在木质的地上。
其余的很多武士顿时发出狮子般的怒吼。他们再也不敢小觑辛越。纷纷对辛越举起刀來。他们的刀尖在空中划过一个十字。意味着不死不休。决一死战。
打斗进行了很长时间。相当之长。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分不清是谁的身影。亦分不清是谁的哀嚎。长刀晃动。大风起落。一个个身影如黑猫般灵巧闪动。挥剑的声音不绝于耳。短刀长刀的碰撞声也十分地清脆冰冷。
“啊。”不知道是谁发出來的声音。凄惨的尖叫不像是人声。而像某种动物临死前的悲鸣。
一个身体磕过去。放鞋子的石板顿时有鲜血飞溅。鞋子顿时闪落一地。乱七八糟地堆在重伤的身体上。
不久之后。打斗忽然停止了。沒有人发出一句声音。整个室内十分地安静。天边的云沉静地涌动。月光清冷地照在平静的湖水上。空气中沒有一丝风。也沒有一丝一毫的响动。
突然间。窸窣的脚步声顿时响起。渐渐地移向昏暗的内室。
一双素白的手解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让一袭染血的白衣缓缓脱落。露出里面乌黑贴身的武装短打。
“人都赶走了吧。”
一阵喘息声过后。竹帘后传來中年男人粗噶的问话声。
想当然地认为他调 教的精兵武士不可能对付不了几个入侵者。他一点顾虑也沒有。似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仍是沉醉于温柔乡。不要命地对身下的人狠狠地冲刺着。
身下的人嘴用布条绑住。脸埋在枕头里。光滑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