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在阳光下格外白皙也格外干净。隐约有种薄若蝉翼的剔透。她的颈亦很净彻素白。流动着浅浅脉络。像是细薄的脆弱的瓷。不经意间碰触。即会破碎。
今日天气似乎不错。风吹过屋外的疏竹林。发出溪水般刷刷的清响。
“夫人。醒來吧。你可要为我们的孩子多想想。可不能再赖床了。”
旷野的黑暗中。茫茫然传來这么一句模糊的话。辛越昏迷中听得不是十分清楚。她听见了孩子。思绪忽而凌乱忽而清晰。她似乎隐隐听清楚了他话里的意思。仿佛。孩子还在肚子里。沒有流失掉。完好无损。
她茫茫然感觉到。腹部时热时涨。隐隐有流动的血液。像是随时准备蹿动的小生命。
男人似乎见她皱着眉头。有所反应。于是乎又把适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可要为了我们的孩子多着想啊。可不能再赖床了。”
“孩子。”床上的少女眼皮动了动。睁开了澄净如水的黑眸。因为连日來的不说话。声音变得十分艰涩和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