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明康就一把收过了那些裙子:“既然如此。将赃物放在为师这儿。为师帮你查查是何人所送。”
“师父英明。”小手万分不舍的再看了那些漂亮裙子一眼。紧紧的抱着在脸上摩挲了一阵,來了一个最后甚至永远无法相见的亲密告别。
这些花裙子穿也不是、留着也不是。还是自己主动乖乖的交出去为好。虽然自己万分舍不得。
明康只是微微眯了眸。眼神之中是老猎手发现小狐狸行踪的精明神情。。小手。你还是嫩了点啊。这些小技俩。欲盖弥彰。
小手算着日子。生辰那天。明康似乎无知无觉。仍如往常一般。带上一干人员去乐温府衙公干。
小手望了望天色。怎么不來一条天狗啊。两口将这太阳给吞了得了。如此便算一天过了。自己也可理直气壮的怪师父不重视自己。自己生辰也沒表示。
哪料明康是踏着点儿回來。径直去自己房中换下官袍。便來叫小手。
小手正站在院里的一棵大槐树下。捡了两片落叶盖了眼球。
“一叶障目效果如何。”明康步至她身边。戏谑问道。
小手只得悠悠的拿掉那两片树叶:“师父。此言差也。明明我手上是两片叶子。要障也是两叶障目。”
彼时的明康。已换成了一袭宝蓝色的锦袍。整个人便如秋后的晴天一般明朗清爽。如墨长发金冠高束。脸上是浅浅的笑容。如同那画中走出的人儿一般。
小手赶紧又将两片树叶放到眼球上。障了我的双眼吧。省得发花痴。
“走吧。”明康简短吩咐。
“上哪。”正在障目的小手沒反应过來。看來一叶不光能障目。还能障智。
“老一套。”明康如此说。已移步向外。留下淡淡的薄荷清香。仍是萦绕在四周。
“唉……等等。我还沒换衣……”小手说着。见明康并沒有等她换衣衫的意思。只得巴巴的追了出去。
黄昏的乐温城。最后一丝残阳恋恋不舍的收回它轻触于大地的余晖。暮色渐渐模糊。堆满晚霞的天空也渐渐的淡了。
乐温城里灯光星星点点的亮了起來。那些酒楼花楼。更是灯火辉煌。喧嚣胜过白日。
明康走得不急不缓。似有闲情逸致欣赏一路的民风民情。刚好够得小手跟他平平的行走。
小手心中窃喜。平日里明康都是独自走在前面。看也不多看她一眼。而如今。却放慢了脚步。
她看着明康随着步伐而轻轻摆动的衣袖。咬着牙寻思。是不是大着胆儿去拉着他的手一块儿散步。
今儿是自己的生辰。满十四岁了。估计拉了他的手。他也不会强行甩开自己吧。
她伸出手儿。偷偷的……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就那么顺其自然的拉了师父的手。
可是……师父踏前一步。那宝蓝色的长袖也顺势晃了出去。想拉的手。也沒拉住。只挨了袖角。
明康眼角微瞥。心中了然。今儿她的生日。应该让她开心……他的脚步放得更缓。袖儿也堪堪下垂。
旁边的女子。已不停的向明康在指指点点。捂扇掩嘴嬉笑……这般儒雅温和风华绝代的男子。在乐温城倒是从不曾见过。
小手叉腰怒视那些花痴女子。这是我的师父。再看。我让你们的一颗芳心化成粉末。
如何让这些花痴女子的芳心化成粉末呢。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拉了师父的手。宣告他明花有主。
于是小手收回怒视那些女子的眼光。低下头去。下定决心。一把拉住了身边那个宝蓝色袖子下面的手。
居然一下就得逞了啊。小手心中激动。手儿竟有些颤抖。赶紧抬头望向前方。装作不在意的样儿。
等等。前面灯火阑珊处含笑望着自己的是谁。师父。
那自己拉着的是谁的手。
小手侧脸望去。一张陌生男子的脸扑面而來。眼里满是不解与疑惑。
好象师父走的是自己左边……怎么自己拉了右边……
情急发糗之下。小手脑中神光一现。急智上來了。对那男子道:“哎呀。你手臂脱臼了。我帮你接上。”
说罢。手儿一拉。那人手臂不脱也脱了。不等别人哼出声。小手再麻利的给他接上。
赶在别人发作之前。她噼里啪啦道:“举手之劳。不必谢我。”赶紧丢了那人的手。发足急奔。
那人愣了半响。都沒明白过來是怎么一回事。莫明其妙被个小姑娘拉了手。莫明其妙的她又说他手脱臼。然后手真的被她莫名其妙的拉脱臼。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给他接上。甚至莫名其妙的还要不必谢她……真是莫名其妙。
杨斌、李昌、李玉龙等人后面远远的跟着。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这个傻丫头啊。明康大人都明明放慢了脚步等着你一路。甚至为了照顾你的心情。刻意的垂了手臂。准备让你拉。你却拉错了别人的手。
小手发足急奔。都沒脸见师父了。可是不用回首。她也知道师父一直跟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