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先抖消息的人见全部人的眼光都瞧向自己。有些陶醉。全场焦点的感觉真不赖。他清了清嗓子。细细的说了:“前两天。我投宿在牛家村。刚好那村子有个闺女出嫁三日回门。谁料村里有人认出她的那个丈夫是铜锣山的山贼。报了耆长。耆长就带人准备将他捆了送官。那贼人也真了当。居然杀了耆长那几人。”
众人都哦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捉贼不成反被贼杀么。有什么大惊小怪。
那人急道:“事情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哦。耆长老婆见势不妙。就快速的报了里正。刚好有一伙官兵在里正家里喝酒。一听有贼人在此。还大胆的杀了耆长。就一拥而出。要去擒了那山贼。”
“那山贼倒是逃脱了。他的女人可不会武功。沒逃掉。就被捆了。”
“那山贼对他的女人倒也在意。不如一般夫妇那般大难临头各自飞。竟回山寨去搬了人马來。半路上将自己的女人给救了回去。连同那一伙官兵。全给杀了。二三十个官兵呢。就这样被砍死丢在半道上。你说。城主会不会就此放过。”
“肯定不会。”众人纷纷回道。城主手下的官兵。就这般被人杀了。要是威镇一方的城主不吭声。还真是奇怪。
小手听得此话。心中有些担忧。莫非这惹事的人。是梅少元和安安两人。
她赶紧在脸上堆上一个狗腿的笑容。端着酒杯。上前仔细打听:“这位大哥。打听一下。你在牛家村见过那个山贼和他的女人沒有。”
“沒有。”那人脸红了。要是他亲眼见过这些。早被当证人给扣了下來。哪有机会在这儿绘声绘色讲解:“只听那牛家村的人说。那个女人叫安安。早前都不知所踪。不知道怎么突然嫁人了。然后带着丈夫回來。”
听得果然是安安。小手左手抚了额……又换成右手抚了额……又换成左手抚了额……头痛不已啊。最近的事老让她头痛。
纵是她不喜铜锣山的众人。安安好歹也照顾了她那么长一段时间。而李幕容。也数次三番援手于她。
在左右手交替抚额七圈之后。她骑马返了回去。
小手一路马不停蹄。还沒赶至铜锣山。就已听说南宫城主带领精兵围剿铜锣山。远远望去。铜锣山上浓烟滚滚。山上到处是一片惨败景象。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场面已然不见。断垣残壁隐然其间。
还是赶來晚了啊。
小手骑着马。立在铜锣山脚。似乎整个铜锣山的山寨。已经被扫平了。四周全是精兵把守。铜锣山的所有出路全被封死。
她骑在马上。正仔细打量山上的情况。旁边已不知哪儿钻出來一个精兵小队长。冲着她嚷嚷:“哪來的小姑娘。莫在这儿贼头贼脑的。我们正要对铜锣山作最后的清剿。省得一会儿误伤了你。”
看一下就叫贼头贼脑了。小手正想一弹弓绷过去。让他看看。真真的贼头。会打了谁的贼脑。但现在全山寨的人命关天。也不是恶作剧的时候。
她只得翻身下马。上前问他:“兵大哥。这次你们带兵出來剿匪。是谁的总指挥。”
那小队长有些困惑。一个小姑娘。來打探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答了:“是城主亲自前來。”
居然南宫城主亲自前來。剿灭一个土匪山寨。竟值得他亲自出马。
她只得对那个精兵小队长道:“劳驾这位兵大哥。我想见一下城主。麻烦你帮我通传一声。”
小队长鼻子冷嗤了一下。这小姑娘。真是痴人说梦话。全乐温城那么多人想见城主一面都见不着。现在出來剿匪期间。还敢來求见城主。
他歪着脑袋。刁难挖苦一下小手:“我还想见皇上呢。麻烦你去帮我通传一声嘛……”话音刚落。却见阿琛一身银衣凯甲走了过來。精兵小队长赶紧收了话头。立正行礼。
小手听着这精兵小队长的话语。很不高兴。见得阿琛过來。不由微微一笑。一脚踢在那精兵小队长的膝窝处。让他身不由已的跪了下去。自己却朝阿琛走了过去:“阿琛。”
阿琛一见小手。也有些意外。他是城主的贴身心腹。跟这小姑娘也打过几次照面。只是这小姑娘如何在这儿出现。还敢当着他的面。踢精兵小队长一脚。
“我要见城主。有要事相求。”小手上前去。就准备拉着阿琛的胳膊跟他套近乎。阿琛忙退后几步。一本正经道:“小手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谁要跟你亲了。小手住了脚:“阿琛。带我去见城主。关系许多人命的事呢。”
阿琛见得如此说。只得带了小手往南宫银涛的主帐去。剩下那精兵小队长在那儿长跪不起。敢情这小姑娘。跟城主和阿琛都是旧识啊。
扫平一个铜锣山。根本不值得南宫银涛亲自出马。只是呆在乐温城的日子太过平淡无趣。出來活动活动身子。顺带指挥兵马操练一下也好。
此时的南宫银涛。坐在营帐里面的锦凳上。这铜锣山。都在渐成气侯了啊。在他的三千铁骑之下。竟也抵挡了好几天。
如若不是铜锣山的杀了他手下的二三十个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