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峰地处铜锣山与四面山之间。山势险要。据称雁都飞不过去。一到此处便落了下來。是以叫落雁峰。
此时正值深秋。不再是烈日当头。阳光温柔的撒在山林。无数金色的光辉笼罩着林间的一切。林间枯黄的树叶随着微风。悄然飘落。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铜锣山五个当家的。黄草寨这边小手、安安、母猪、老蔡、皇甫鱼也是五人。
小手要來。蔡昊天再是伤势末愈。也只得跟來。
母猪不想來。但驾不住皇甫鱼的一再怂恿。也跟着來了。
能有一个粗鲁火爆的女人跟在这一群男子中。不是坏事。
李幕容一行对这附近倒是熟悉。而小手一行人。基本上沒有來过。四下里骑马观赏风景。小喽啰们则忙着安营扎寨。给这些人准备住宿。
考虑到小手她们是初來乍到。不熟悉地形。不便走得太远。就近打了些野兔。烤着吃了。
小手扭着李幕容。一口一个“幕容哥哥”软软糯糯的叫着。叫得李幕容心花怒放。将那训鹞鹰的方式方法全教了出來。
蔡昊天担忧的看着。小手跟这山贼少年如此亲近。只怕后果难料。于是他只得在一旁不停的咳嗽。提醒小手注意一下。
小手天真的向他望了过來:“蔡师叔。你病沒好。咳得如此厉害。就别跟在我后面吹山风了。”
蔡昊天闭了嘴。。她这是嫌他跟在旁边碍事呐。
再心不甘情不愿。蔡昊天也只得遁了。
等小手将鹞鹰逗弄得差不多了。才带着李幕容去找蔡师叔。
却见蔡昊天、皇甫鱼、母猪、安安都围在一棵树下。在采蘑菇。
原來采蘑菇的。不光只有小姑娘。
“我说怎么这么安静呢。原來你们跑这儿來了。”她欢欢喜喜的蹦了过去。
“我说怎么这么安静呢。原來你沒跑这儿來。”蔡昊天忍着刚才被嫌的气。闷闷的回了她一句。
小手大是不满。说得我是话痨。离了我世界就清静了。
皇甫鱼也跟着踩了她一句:“同样是女的。看看我家妹子。人家就是小鸟依人。你再看看你。纯粹是麻雀闹林。”
众人的眼光都向安安瞄了过去。那小女人听得皇甫鱼如此露骨的夸张。只温柔的低下头儿。光滑匀称的柔软颈儿随着这一低头。也不显山不露水的露了出來。
小手不满。我真的有这么差。只配给人垫底。回了皇甫鱼一句:“切。”
皇甫鱼根本不理她这一声切。只装作风雅的摇了摇他的折扇。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切菜。”
蔡昊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來。他这一声“切菜”是指的他“切菜(蔡)”。于是他也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切鱼。”
“切鱼”。自然是指皇甫鱼。
小手轻笑了起來。一双眼直往母猪身上看。。都“切了菜”。又“切了鱼”。是不是也该“切”点猪肉下來。将就整一桌。
母猪一见小手的眼神。立马伸手抱了胳膊。一副自卫的神情:“别打我的主意。就算要切。也是切了你的手儿。弄个酱香蹄子啃啃。”
小手赶紧将她的手儿放在背上。。上次都还在纠结吃了酱猪蹄的事。现在居然说要将她的手儿切下來弄酱香蹄……
众人哈哈大笑起來。连同蔡昊天这个比较冷漠寡言之人。也跟着几人说笑了一番。热闹的气氛渲染了整个落雁峰。惊得林中的飞鸟。扑楞扑楞的直飞。
和暖的秋日、单纯的情谊、无忌的笑谈、连同那可以肆意挥洒的张扬个性。都是如此的鲜明。
事隔多年后。众人回想起那段时光。仍是感觉温馨快乐无比。却也不得不扼腕叹命运的残酷。
晚上。众人围着篝火。一边烤着野味。一边随意闲聊。
小手掏出她的匕首。专心的将肉割成小条。讨好的献给了甜心。
李幕容裹着大红披风凑过身來。算是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匕首。那匕首小巧玲珑。放在手里。也不过一巴掌长。乍看之下。还以为是玩物。匕首通身透亮。隐隐带有几丝血痕。
李幕容脸色微微有些变了:“你哪來的这个匕首。”
小手小脸朝皇甫鱼一仰:“我宝贝徒儿一百两银子买的。”
***
熟悉了两天的环境。铜锣山的二当家提议。既然两个山头的人一样多。不如來个比试。看看哪个山头的人捕获的猎物多。
这话其实都有些讨便宜的味道。黄草寨这边虽然也是五人。皇甫鱼和安安都不会武功。安安甚至连骑马都不大会。又如何去狩猎。母猪操刀杀猪倒也利索。真要她去杀点别的。却也不是可能。
皇甫鱼懒懒道:“这胜之不武了。不如一对一的比吧。你们挑一个出來。我们也挑一个出來。如何。”
李幕容看着他:“既然皇甫鱼如此提议。不如我跟你两个比试比试。”话是客气。神情却极是认真。沒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皇甫鱼见他跟自己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