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爱的,而不止是习惯,可这两种感觉走过时间,已经蜕化的太过暧昧,根本分辨不清,
刚才的电话我也是想提醒他,我们约好了,明天要去看看许纯,第一次,一起过去看看,这次是他失约了,这的确让我不安,以前他从不会这样,忘记哪怕一点我们之间的约定,
最后还是我一个人,
韩蓄的眼很想他,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给自己一个借口,许纯的相片就这样贴在墓碑上,永远停留在当年的样子,除了略微酸楚和无尽的回忆,再也沒有其他多余的情绪了,
就好像是总会想起他,但却不会觉得痛,或者是喜欢过,
于潇说得对,他是傻,傻到让我们所有人忘记他,
无处可去,虽然我有大把的时间做点什么,却围着墓地沒有目的的乱绕,走过每一个墓碑,很陌生,完全沒有任何感觉,死了或者活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也是,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就算是缅怀死人,除了许纯,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我有些讽刺的想,却在下一秒被吓了一跳,那张相片上的人很熟悉,我不禁走近去看,记忆中的确有一个模糊又清晰的人影,,司文,他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虽然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挺怪的,可也看不出什么太大的不妥,
我只是有些感叹,这算不算世事无常,他也依旧年轻,那个跟一个同性结过婚的男人,
这让我想到于潇,是啊,如果无关紧要,我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工作,工作真的比他重要吗,只是可不可以两个都握在手里,我不觉得自己贪心,人总是想要很多的东西,而我不愿意放弃任何一边,
意外的是,走回到许纯的墓地前,遇见了一个熟悉的人,齐昇站在那里,身边还带着他那个怯懦却心机颇重的女人,真可笑,他來这里干嘛,告诉许纯他要结婚生孩子了,
本來就打算这样离开的,还是装作不认识比较好,可他突然叫住了我,看上去很认真,也沒有半点想要跟我吵架的意思,“留一下吧,有些话想对你说,”他说,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我只是觉得那种亲昵的姿态很刺目,“你去那边等我,”
“好,”那个女人笑着点头,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等他,
我是不是该赞扬他们就是美满夫妇的典范,齐昇干脆坐在墓碑前的台阶上,抽出了香烟,跟记忆中的他沒有多少变化,“给,”
“我不抽烟,”
他笑了一下,“沒想到,就这坏毛病你始终沒沾上,”
“就是为了说这些,”我的语气的确不太好,管他的,随便他怎么想,
“上次的事,我该跟你说一句抱歉,”他叹气,“结婚那次,是我喝多了,”
呵呵,真好笑,他难道沒听说过酒后吐真言吗,我斜了他一眼,齐昇沒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说,“你相信吗,我觉得这样挺好,跟思颖结婚,这样挺好,她是个不错的女人,”
我是有尽力忍耐,可还是想到了他老婆以前的职业,真好笑,不错的女人,
“或许很多人都不信,但我觉得她真的不错,”
“够听话,”这是我唯一想到的理由,
他失笑,“也算,”他吸了一口香烟,转过头看我,“你有沒有想过自己到底要什么,说到底,你跟于潇总是这样也不算回事儿,”
他管得着这些吗,“那怎么算,结婚,生孩子,给我妈抱孙子,”
齐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要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明白,”
“思颖怀孕了,”他看向一边站着的女人轻笑,“这是应该的,也是我要的,在失去许纯之后,也只能这样了,一个家,一个老婆,一个孩子,”
“......恭喜,”我干巴巴的扯了一句,也觉得沒什么诚意,
他呵呵一笑,对我挥了挥手就走了,或许他是真的放下了,带着思颖來这里,只是看看他而已,或者这真的沒什么不好,他拉着思颖的手,说说笑笑的走,依旧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
实际上我的确想象不到,有一天,像齐昇这种人也会开始眷恋一个家庭,
至于我想要什么,现在,我只是确定自己不想跟任何一个女人组建家庭,这就够了,
于潇还是回家了,他当然只能这么做,就算再吵,再闹,他最后也只能选择回家,“你自己买东西吃好了,我晚上外面有饭局,”他回家的时候我正忙着换衣服,甚至都沒有时间再跟他生气,或者再争论一下昨天那件事情的对错,
他拿着新买的浴袍走近了浴室,随便应了一声,
晚上单位的几个领导都在,这次我也不能缺席,本來以为就是像往常一样,喝点酒,随便巴结巴结领导说两句好话就算了,我甚至还想要不要再给于潇带回去一点宵夜,我只是沒想到,竟然还有我爸,
这两年我偶尔会遇见他,他也当看不见我,不说话转身就走,有时候被单位的同事看见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