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小溪红着脸说:“我沒衣服换。”
沈奕温柔一笑说:“不用担心。我给你买了衣服。外面的。里面的。工作的。休闲的。做饭的。睡觉的。性感的。保守的。什么功能的都有。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我的审美观。百分百品质保证。你肯定会喜欢的。”
竹小溪眼睛瞪了瞪。表情怪异地仰望着他:“你变态啊。”
沈奕无辜地撇了撇嘴。替她买了这么多衣服。还狗咬吕洞宾好心沒好报。平白地捞了一句骂。
两人这样一上一下讲话真是累到死。他废话不解释。径直走下楼。几个大步跨到她面前。揽住她的小肩膀。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洗完澡。钻到被窝里咱再聊。好不。”
竹小溪也大概累了。懒得挣扎。便任由他架着自己往楼上卧室走去。
进了大卧室。沈奕揽着她走到一个白色大衣柜前。拍拍衣柜雕花门。笑着说:“这是你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够你穿一年四季。品质保证。上等衣料。大牌设计。童叟无欺。绝对好穿。”
竹小溪扑哧一笑。捶了他一拳。说:“你改行卖衣服呢。跟个油腔滑调的售货员似的。”
沈奕眯眼一笑。低头往她娇嫩脸蛋上落在一吻。摸了摸她柔发。拉开了衣柜门。
柜门一开。一缕茉莉花的清新香味飘了出來。满满一柜新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里面。把竹小溪看得目瞪口呆、眼花缭乱。他还真这么无聊。真给她买了这么多的衣服。她都沒给自己买过那么多衣服。这岂止是能穿一年四季。简直是能穿三年十二季。
她非常怀疑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你哪位卖衣服的朋友破产了。你就顺道给捡了这么多回來。”
沈奕脸上黑线直冒。无语得想要吐血。他深信。和她在一起。他一定会短命二十年。给气的。绷着脸丢下一句:“我沒有卖衣服的朋友。”
然后转身。郁闷无比地滚上大床。拿起一本书。一声不吭地阅读起來。
竹小溪小脸囧了囧。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气了。看了他一眼。转头从衣柜里拿起一件质感十分舒服柔软的白色睡袍。再从小柜上挑了条粉色内内。便慢吞吞地挪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她裹着睡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水芙蓉般地飘到床前。低下头小声地对床上眯着双眼的沈奕说:“我要吹头发。”
沈奕睁开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迷人俏脸。脑子一热。邪魅一笑。手一伸揽住了她的柔软小腰。头一仰贴上了她的娇嫩粉唇。肆无忌惮地缠绵热吻起來……
黑漆漆的半夜。竹小溪小脸贴在熟睡的沈奕暖烘烘的胸膛上。睁着亮如星辰的一双大眼。怎么都睡不着。她在想她的萨摩耶。她晚上沒回去。它肯定饿得乱啃茉莉花。肯定恨死了她重色轻狗的坏主银。
她也在想冷燕四母女。冷燕在律所对她诉说的那一切。听得她心里很不好受。抛开与沈奕的关系。直接就把温凌轩定位为人渣。
四年前。二十岁的温凌轩到楠城游玩。在一个酒吧里。偶遇了十九岁的冷燕。几次见面后。在一间豪华酒店里。在温凌轩的挑逗魅惑下。单纯青涩的冷燕把自己珍贵的第一次。毫无保留地献给了这个认识不到三天的年轻男人。
第二天早上。冷燕浑身酸痛地从大床上起來。发现温凌轩不见了。只见他睡的枕头上放着一沓厚厚的红色钞票及一张字条。字条上面写着:“味道很美。后会无期。”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慌乱地抓起电话。打他留给她的号码。一遍又一遍。都是冷冰冰的“无法接听”。伤心痛苦地离开酒店。又跑去他们相遇的那间酒吧。向老板打听他的下落。也是毫无讯息。
苦苦等了一个星期后。她才意识到。她只是他一夜玩乐的工具。而她的真心是多么地可笑可怜。
一个月后。她感到身体不舒服。大姨妈也沒有按时报到。偷偷地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偷偷地在家里验了一下。她惊恐地发现。她竟然怀孕了。她躲在房间里惶恐无助地哭了一整夜。
当时。她还只是个读大一的女学生。什么主意都沒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不敢去学校。也不敢告诉家人。
她是个孤儿。七岁时被现在的父母所收养。养父母都是大学里有名的教授。平日对她管教极严。被人抛弃未婚先孕这类伤风败俗的事。他们若是知道。定会将她赶出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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