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尚早。但寨子里的老人都已经起床。各家都有牲畜。准备草料、喂食。早就忙开了。
我到了村口就放慢了脚步。用常人的步伐小跑着进了村。白满带着野鸡去了阮家的新屋。十二帝尸都在那休息。免得吓到外人。嘈杂的马达轰鸣。十几辆跨骑摩托在村长里四处乱窜。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不好人都从家里探出头來观望。但并沒有谁下车打招呼。显然这些摩托骑士并非本村人。
一辆摩托迎面冲來。直直地撞向我。摩托上坐着两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本來青春的样貌却偏偏要折腾的不伦不类。发型奇奇怪怪。嘴里叼着香烟。说不出的怪异。
“嘎。”
摩托车一个急刹。轮胎在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尖啸。
“你妈比眼睛瞎了啊。看不见车子过來啊。”开车的那个吐掉嘴里的半截烟头。破口大骂。
车后座上的那个青年险些被甩下。估计也吓了一跳。车停稳之后就跳了下來。手里握着把二十多公分的小腰刀。气势汹汹地冲到我面前。刀尖抵在我肚子上。恶狠狠地说:“麻痹土鳖。大清早是沒睡醒还是咋滴。信不信我给你放点血。”
我此时一身过时的老旧外套。确实有些土鳖。被他这么一说自己倒先笑出声來。那握刀的小子个子才到我肩膀。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握刀的手还在不住的颤抖。也不知道是沒勇气还是之前吓到了。
“憨包包的。这是个傻比。”车上的青年骂了一句:“辉仔。上车。去村长家。爽哥要动手了。”
那小个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收起刀骂骂咧咧地坐回车上。摩托车一个急转。排气管轰出一阵刺鼻的青烟。咆哮着就冲了出去。留下我在原地发呆。我的临危不乱在他眼里居然成了傻比。太沒眼光了。
他们要去村长家。莫非是來寻衅滋事的。我不敢迟疑。立刻跟着摩托车去了。二十多个青壮小伙子闹起事來。村长可压不住。
到村长院门外。十几辆摩托车横七竖八地堵在了院门外。七八个青年坐在车上抽着烟。斜斜地看着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其他的人都进了村长的家。在里面翻箱倒柜地翻着东西。乒乒乓乓地一阵乱响。村长家的几间屋子里所有的能藏东西的柜子瓶罐全都给翻过了一遍。
“妈了个哈比。这老东西把钱都藏哪里去了。”
一个一米八五以上。满脸横肉的纹身男子叼着烟。眯着眼从村长的屋子里走出來。狠狠地一拳打在木门上。愣是将寸许厚的门板砸得裂开了缝。呦呵。看來还是个练家子。
边上一个斜眉歪眼的男子立刻凑上前:“猛哥。不要动气。这老家伙近几个月來又是修路、又是买车。还给后山阮家盖了间新房子。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四五十万。我打听过了。他去了城里几次就有钱了。一定是挖到了什么宝藏。好货一定藏在哪里。让我來问问他。”
被称为猛哥的男子不耐烦地一挥手:“是你阮狗子把我叫來的。今天要是拿不到钱。我剥了你的狗皮。快去。”
那阮狗子点头哈腰地从屋里拉出了一人。正是村长。他衣冠不整。鼻子下面一片殷红。显然是被揍了几下。正气呼呼地看着那阮狗子。
阮狗子走到村长面前:“村长。你看來了这么多人。大家都只是求财。我们也不要太多。你就拿点出來与大家分一分。我们立刻就走。不然就在这阮家寨里住下。反正电话线给我们剪了。派出所也不知道这深山的寨子里发生了什么。我们总能找到你的宝贝。到时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村长破口大骂:“我呸。阮狗子你个不要脸的。竟然带着人祸害自己的邻里。你他妈的还有点良心沒。你这些年偷鸡摸狗。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沒想到你居然变本加厉起來。”
平时看起來和蔼可亲的村长居然也会如此激动。显然是心中气愤难平。那阮狗子被骂了一顿。脸上顿时不自然起來。尴尬地说:“老家伙。你别啰嗦。快点说出來。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村长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那阮狗子正要上前施以老拳。突然从我住的屋子里传來声音:“猛哥。找着了。”
村长闻言一怔。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我立刻感知到屋子里并沒有藏着珠宝。心中一凛。暗叫不好。我的招文袋和诛仙剑都在屋子里。一定是给这伙人找着了。
“猛哥你看。”
之前拿到抵着我的小个子一手拎着我的招文袋。一手握着装有诛仙剑的剑袋。喜滋滋地冲到了那纹身男面前。
猛哥眼神一亮。接过招文袋往院子里一坐。立刻有两个手下抬來一张方桌。他倒出里面的东西。顿时引发了阵阵赞叹。龙龟番天印是有上等的翡翠制成。颜色鲜亮、流光溢彩;那七八颗从白莲教里搜刮來的宝石原石也散发着迷人的光彩;那支媚娘子的的玉簪也是上等货色。怎么能不让这些凡夫俗子惊讶。
“花擦。就这个印。怕是要上千万啊。”猛哥使劲儿地揉着眼睛。捧着番天印反复翻看。
那小个子解开剑袋:“猛哥。你看这个。绝对是个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