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的。那种半人半妖的怪物。是不是特别恶心。”
大家都点点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你准备怎么处理这臭东西。”
我挠了挠头:“要不拉到野外埋了。”
陆莹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我打个电话给局里。把这具东西拉回去放好。也算是一个证据。好让那些质疑者闭嘴。”
“那感情好。”我一指里屋:“我房间里还有一个更臭的。麻烦一起带走吧。”
话音未落。崔忠慧发出一声惊呼。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的左臂:“小叶。你的手臂。”
我低头一看。左手臂上还插着一把杀猪尖刀呢。鲜红的血液正汩汩地冒出來。刚才我过于激动。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疼。现在被她这么一喊。还真觉得钻心的疼。好像伤到了骨头。
崔忠慧心疼地跑过來。哪知还沒扑到我身边。就捂着鼻子停住了:“妈呀。你身上的味儿怎么比那怪物还冲。你到底在家干什么了。”
我嘿嘿一笑:“被两只怪物压在身上蹂躏了半天。你说我干了什么。”
“咦。”崔忠慧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你快去洗澡。不洗干净不许碰我。”
小爷爷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什么。小叶已经碰过你了。”
崔忠慧顿时语塞:“沒。沒有啦。我的意思是。他不洗干净。就不许和我们坐在一起吃晚饭啦。”
“家里这么臭。还怎么吃啊。”妈妈一边开窗通风。一边说:“不如我们去外面吃顿好的。把雨欣、徐嘉佳、于蹊都叫上。为小慧接风洗尘好不好。”
我顿时全身发寒。老妈你这是要害死我的节奏吗。居然把崔忠慧带去给张雨欣她们看。还要一起吃饭。我的天。我是您亲生的吗。我该如何是好。
老爸像我投來怜悯的目光。轻轻地拍了我肩膀一下:“先去洗个澡。等下带你去医院。晚饭咱父子俩就不去了。”
我感激地眼泪汪汪。这才是亲爹啊。作势欲抱。老爸厌恶地将我推开:“先。先去洗干净再说。”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了浴室。那伤口已经不再往外冒血了。我将身上的T恤一把扯裂。反正臭气熏天。又沾染了血迹。以后也不能穿了。将自己浸泡在浴缸中。手臂上的刀我也不敢拔出。生怕伤着经脉。就任由它插着吧。
只一会儿。外面就传來了纷乱的响动。听声音是警察局的人來搬尸体了。这可是个苦差。弟兄们。辛苦你们了。
等我出來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人。拎着一个大药箱。正是师傅的女儿郭嘉欣。
“你怎么來了。”我有些意外。
郭嘉欣面带愠色:“怎么。不欢迎。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害我急急忙忙赶來。沒想到就是这待遇。”
我赶紧赔礼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您是白衣天使。还请你救救我这重伤的人吧。”
郭嘉欣见我模样可怜。一下子笑了出來:“好啦。逗你玩的。过來坐好。我先把刀子给你拔出了再说。”
我坐在了餐桌边。众人都紧张地盯着我俩。郭嘉欣先给我消毒了一下。然后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伤口。然后递给我一条毛巾让我咬住。就准备拔刀了。
“沒伤到经脉。不要紧的。养几天就好了。你忍住。我拔了。”话音未落。我还沒來得及反应。这心狠手辣的家伙就一把将尖刀拔了出來。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大家都转过身不敢看我的惨象。郭嘉欣却是见怪不怪。熟练地拿出工具。咔嚓咔嚓地将伤口固定起來。然后一针针地缝合起來。
两分钟后。伤口缝合完毕。她又给我上药包扎。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看得出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
“搞定。”郭嘉欣拿下口罩。舒了一口气:“五天后我來拆线。十天内不准与人动手。听到沒。”
我点点头:“一定。一定。”
她满意地笑了笑。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替我照顾好我爸爸。我走了。”
我妈赶紧拉住她:“郭医生啊。都快晚饭了。跟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饭吧。你给我们家小叶治伤也不肯收钱。这顿饭你一定要去吃啊。”
郭嘉欣看了我一眼。犹豫了片刻:“好吧。反正我也沒地方混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