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晓宇一拳。也是因为晓宇口出脏言。
从小到大。汪少最恨别人当面骂妈妈这句脏话。
沒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在这里遇上晓宇。真是冤家路窄。
从痞子沟茶坊走出的两个身影。走在前面的正是晓宇。
此时他也发现了弹烟头的人是汪少。不由得刹住话头。后面的都不敢再出口。
尽管如此。汪少还是有些火气。走进两步逼视着晓宇。冷冷地问道:“你刚才骂的啥。有种再骂一次。”
说话的同时。汪少的拳头不自觉地捏成了一团。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出手。
迎着汪少冷得像刀锋一样的目光。晓宇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嘴角。不敢再骂。
十多天前的那个晚上。在月亮台侧边的林间小路。正是眼前的汪少给了他一记重拳。打得他嘴角出血。牙齿被打断了半颗。
见晓宇面露惧色。不敢再多骂一句。汪少恶狠狠地吐了口长气。拳头略有放松。
假如刚才晓宇敢再骂。汪少那紧捏的拳头定会毫不犹豫地砸向晓宇的脸。
和晓宇随行的男子见晓宇耷拉着脑袋。搞不清楚汪少的來头。亦不敢声张。
稍微舒缓了一下口气。汪少不想再看到晓宇的嘴脸。转身准备离开当场。
他还惦记着晓菲是否回家。不想在晓宇这个混蛋身上浪费时间。
刚走两步。汪少突然停住身形。似有所悟地说道:“对了。你欠三娃子的钱有沒有还。”
三娃子是表弟向良海的小名。汪少一直都习惯这样称呼。
上次当着二叔的面。晓宇给向良海写下字据。约定10天内还钱。
算算时间。应该早就过了约定还钱的日子。不知道这个晓宇有沒有还钱给向良海。
听到汪少提及此事。晓宇的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不过晓宇也算是在社会上混迹多时的老手。很快便强自镇定地接道:“已经还了。字据都交给我手上。”
汪少满意地点点头。补充了一句:“谅你娃也不敢拖欠三娃子的钱。”
说完不再理会晓宇两人。大步向着林间小路走去。
望着汪少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晓宇这才敢露出狰狞的面孔。骂骂咧咧地小声嘀咕:“尼麻痹的得意个啥。看你还能够牛笔几天。”
“宇哥。咋不打他狗日的。“旁边的男子不服气地在放马后炮:“只要你说一声。兄弟我肯定会打断他的腿。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咋轮到他來神气。”
晓宇若有所思地接道:“不急。这小子肯定要收拾。我们先再忍几天。”
说着话。晓宇不由自主地扭头望向二叔房屋的方位。摸了摸嘴角刚刚愈合的伤口和那半颗残牙。恨声接道:“这笔帐。老子早晚要给他算清楚。”
离开晓宇和那个男子。汪少凭着记忆來到了晓菲家门前。瞄了眼那排高高的围墙和两扇木质的院门。迟迟不敢迈动脚步跨进门中。
就在汪少徘徊不决的时候。从门里走出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嘴里叼着大烟。从木门里走了出來。
看中年男人的架势。该是去田里干农活。
汪少本想回避。但已经來不及。因为中年男人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便到了汪少的面前。
就在和汪少擦肩而过的时候。中年男人诧异地望了眼汪少。脱口问道:“小兄弟。站在这干啥。”
听着这句带着浓浓乡土气息的问候。汪少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亲切。当即回了一句:“我來找人。”
“找人。”中年男人饶有兴致地放下锄头。从头到脚地将汪少认真打量了一遍。接问道:“兄弟你找哪个。”
虽然是一句带着疑问的话。但在汪少听來却有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中年男人的话直接坦然。又是从围墙的木门中走出來。应该是晓菲的什么亲属。或者是晓菲的爸爸。
想到此。汪少也下意识地将中年男人认真地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