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害怕。
“我看不用打针了。”汪少随口接道:“好像沒有刚才那么疼。”
白大褂表情奇怪地望了眼汪少。接道:“不。还是打打一针比较好。”
说着举起针筒的手作势要扎下。
“不要。”汪少一惊之下猛地翻身坐起。忘记了自己刚才是装肚子疼进來的。
白大褂冷哼一声接道:“不用再装了。你进來的第一眼起。我就看出你是在装病。”
被识破假象的汪少不由得大惊。当即反问一句:“你想干嘛。”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白大褂反唇相讥道:“每年在外面检查站不知道会遇上多少像你们这样装病的人。最后还不是一个个老老实实地把藏在身上的药品交出來了。”
顿了顿。白大褂低叹一声接道:“我劝你还是配合外面的工作。将违禁药品交出來。不要再做无谓的狡辩。”
汪少闻言大惊失色。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听白大褂的话中之意。敢情是把汪少当成那种偷运违禁药品过境的犯罪份子了。
可汪少明明只是装肚子疼。目的只是拖延时间。
想到偷运违禁药品属于严重的犯罪行为。汪少当即苦着脸辩解道:“大哥。肚子疼我确实是装出來的。但我绝对沒有带什么违禁药品。”
“你终于承认了。”白大褂略微自得地接道:“废话少说。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们的站长。”
说着。白大褂转身将大号针筒放回旁边的工具盒。边继续奉劝道:“像你们这样的初犯。只要坦白从宽。最多只是进去改造两年。”
白大褂的话说得很轻松。但却像一记沉重的闷拳打在汪少的脑海。
要知道。江浩风和晓菲就在外面等候着。假如得知汪少假装肚子疼的结果后。会是怎样的一副痛心疾首。
特别是江浩风。原本正在寻找涂志强的下落。却因为汪少的肚子疼。而赶到了边防检查站。
想到由此带來的后果。汪少不由得一阵心里发虚。
假如得知他是装肚子疼。江浩风定会怒不可遏。说不定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汪少不不怕白大褂所说的坦白从宽。因为他身上根本就沒有违禁药品。
他害怕的是面对江浩风和晓菲的目光。因为他欺骗了江浩风和晓菲的信任。
越想到此。思绪越发混乱不堪。汪少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字:逃。
被识破肚子疼的骗局后。肯定会被送回境内。那样就再也无法去邦康寻找石静香的下落了。
假如就这样返回家乡。汪少的心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不行。一定要寻找到石静香的下落。
倔强上來的汪少暗暗憋足一股劲。趁着白大褂转身的刹那。猛然从竹床上跳下來。像一枚炮弹一样射向竹屋的窗外。
从吊脚楼的露天阶梯跑出去肯定行不通。门口有站岗的哨兵。只怕还沒有跑到树立红旗的位置。就已经被发现。
只有从窗口跳出去才是唯一可行。
刚才被抬上吊脚楼的时候。汪少就仔细观察了地形。虽然是躺在临时担架上。但由于特殊的视角。反而将吊脚楼的周边看得很清楚。
这三栋吊脚楼被竹篱笆围在中间。而竹篱笆有两米左右的高度。虽然从外面想翻进去不容易。但是从吊脚楼上往下跳并不难。
汪少冲到窗边。一跃而下。伸手抓住一颗大树稍。稳稳地站在了竹篱笆上。
与此同时。吊脚楼上响起一声大喊。
喊声是白大褂发出的。但却不是用的普通话。
借助大树梢站稳脚跟的汪少不再犹豫。双手扶住竹篱笆的顶部。再往下跳进草丛中。迅速向树林中钻。
汪少的想法很简单。凭记忆潜回洞中洞里面。找到东方黄龙。然后一起去邦康寻找石静香的下落。
就在汪少的身影消失在树林的同时。吊脚楼上的白大褂开始大声呼喊。边防检查站一时乱做一团。
逃出边防检查站的汪少不敢回头。只管往树林深处钻。
这也是从东方黄龙那里学來的逃生经验:先甩开敌人的追赶。再辨别路线。
汪少并不担心会迷失方向。因为他知道。只要沿着那条清澈的小溪逆流而上。在小溪的源头位置。便是进入佤邦发展总部的洞中洞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