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落在营地附近的山头上,穿过树缝照耀而下,亦是照耀在营地上。
大帐内,苏妙水还睡得很熟,白希俏丽的脸蛋上,是一抹平静的神情。
却是突然,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抹不悦的神情。
外面是怎么了?好吵呀!一大早的就吵个不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情不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她揉了揉眼睛,才挣扎着坐起身来,正想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旁边放着一套折叠得很整齐的衣服。
是为她准备的么?
想来是吧。她的衣服,早就因为战斗而破破烂烂了。
也没多想,她拿过衣服就要穿上,但碍于身上多处是伤,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衣服穿好。
就在她准备穿鞋下床时,帐外却突然走进来一道人影,带着一缕清晨的熹微阳光。
“姑娘,药已经熬好了,趁热喝下吧。”孙军医端着一碗黑呼呼的药,来到苏妙水的面前。
抬头看了孙军医一眼,又看看眼前难闻又难看的中药,苏妙水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喝中药,那药味别提有多难喝了。
“姑娘,你怎么了?”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药,孙军医有些诧异。
抬头看向他,苏妙水略带请求地说道:“可不可以不要喝呀?”
听着她那撒娇似的语气,以及那一付楚楚可怜的请求模样,孙军医稍稍地愣了愣,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女儿,向自己撒娇的场面。
收回思绪,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娘受伤严重,若是不喝药,伤很难痊愈,所以,姑娘还是快把药喝了吧。”
看来,是躲不了这一碗药了。
皱着眉头从孙军医的手中接过药碗,苏妙水咽了咽口水,白希的脸蛋上,是一付壮士扼腕的决绝神情。
把药碗凑到嘴边,药汁还被喝进嘴里,她差点就吐出来了。
太难闻了。
可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能尽快的痊愈,她只得硬着头皮,强忍着那难闻的苦涩味道,闭着眼睛就是大口地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还紧蹙着眉头,俏丽动人的脸蛋上,是一付痛苦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把碗递给孙军医,她赶紧摆了摆手说道:“快拿开,别让我再看到。”
即使只是一只空碗,她也不想看见。
见她这般模样,孙军医一阵忍俊不禁,突然很想笑,但碍于彼此的身份和此时的场合,他只得忍住了,转身快步朝着帐外走去。
“军医。”苏妙水却是突然叫住了孙军医,“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呀?”
孙军医停下脚步,转回头来看向她,讪笑着说道:“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一个小士兵做错了事,李副将正在训斥他呢,。”
“这样啊,那你去忙吧。”
孙军医微微颔首后,便是径自走出了大帐。
孙军医离开后,,苏妙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真是太难喝了,那是什么难喝的药啊!
坐了一会儿后,她却发现,自己的脑袋怎么昏沉沉的?还打着哈欠,好像很困似的。
本来准备起床走走的,可如今又如此的困顿,她干脆再次躺下,又睡起觉来。
不多时,便是陷入了香甜的睡梦当中,红润的唇角边,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而此时的主帐里,李副将正不满地大声嚷嚷着:“四皇子,你如此一意孤行,迟早会闯祸的!”
“放肆!”不等祁长风开口,赵翼便率先出声呵斥道,“李副将,注意你的身份!你怎能以这种语气和态度,与四皇子说话!”
“我就这么说了,怎么着吧?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李副将却是丝毫不在意,偏要和祁长风作对。
而大帐里的其他将领,全都沉默不敢言语。
从军队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李副将就老是和四皇子唱反调,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即使已经习惯,但每次李副将和四皇子作对时,其他人均是不敢出声。
此时的祁长风,正端坐在上首的位置上,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也不见他有所动怒。
“四皇子,敌人的主将都被我们给俘虏了,这正好是我们乘胜追击的时候,可你为何偏要在这个时候,班师回朝?”李副将大声地质问道。
“四皇子做事,还需要事事向你坦白么?”赵翼再次出声,训斥李副将说道。
“四皇子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
“你——”
赵翼正想反驳,却被祁长风给制止了。
懒懒地抬眼睨了李副将一眼,祁长风勾起唇角冷冷一笑:“既然李副将执意要对敌人乘胜追击,那不如就让你留下来,率领你的手下去抗敌,如何?”
他一再的容忍李副将,可这李副将却是一再的得寸进尺,愈发的没有了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