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一,风雪漫天,路面上的积雪被朔风一刮,给冻得死硬死硬的,放眼看去,一个人影都看不见,管铮的大军,也在今日出了函谷关,经新丰摆渡到了解县境内,
“都督,风雪太大了,是不是找个地方避一避再走,”打前锋的魏延,脸色冻得有些发青的來到管铮身前,在他耳边大声的说道,
“绕过解县,不要惊动曹军,上了山再休息,”管铮将手拢在嘴边哈了几口气,一抹鼻涕对魏延下令道,
“喏,”魏延打了个冷颤,对管铮抱拳称诺后,一转身又跑到队伍的前头,引着大军迎着风雪向前走去,
“祝融,让你手下的蛮兵去教教他们怎么选地方搭帐篷,然后,生火的生火,打猎的打猎,天气太冷,本督特许你们饮酒,”管铮搓着手,缩在一棵大树下面,对左右说道,
“好嘞,啊嚏,啊嚏,都督有令,特许饮酒,大家都麻利一点,将军帐搭起來,多砍些柴火,把火生旺一些,”张飞一听可以饮酒,一摸胡须上的冰渣滓高声嚷了起來,
“斥候,岗哨不可懈怠,每半个时辰换一次班,以免士兵冻伤,”管铮转头,又向一旁跺着脚的魏延吩咐道,
“不劳都督操心,这些琐事某早已经料理妥当,都督直管安心歇息,”魏延跺了跺脚,又在原地跳了几跳,这才抱拳对管铮回道,
人多力量大,很快士兵们就砍伐來了许多树木,选了一处避风的地方三下两下的就替管铮搭建起了一间小木屋,又在木屋里挖掘了一个火塘,摆好柴火点燃之后,这才着人引着管铮走了进去,
“不错,谁搭的,”管铮坐到火塘旁边的树墩上头,伸手烤着火笑道,
“都督问话,这屋子是谁搭的,,”有小校听得管铮发问,连忙冒雪冲忙碌着士兵们高声喊了起來,
少时,十几个士兵就在各自伍长的带领下,有些畏缩的走到木屋门口,
“都督,木屋是他们搭建的,”小校连忙冲屋子里高喊道,
“进來说话,进來说话,”管铮往火塘里添了两根劈好的木头,冲门口招呼着道,
“本督只是随口一问,不用这么紧张,呵呵呵,你们的手艺不错嘛,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个屋子搭建得滴水不漏,”管铮看着那些士兵紧张的脸色,笑着称赞他们道,
“这么的吧,天寒地冻的,你们还为本督特别搭建木屋,本督就私人赏你们每人十两银子算是谢礼了,不过,眼下本督可沒有钱给你们,得等打了胜仗,入了邺城才能给你们兑现,”管铮搓了搓手,将斗篷解下來搭在膝盖上烘烤着道,
“还不快谢都督赏,”小校见士兵们有些木讷,连忙出声提醒道,
“哦哦,谢都督赏,”这些士兵们平日里见过最大的干部,也就是个校尉而已,今日居然见着顶头上司了,难免激动之余有些紧张,得了小校的提醒,这才纷纷抱拳冲管铮参差不齐的行着礼道,
“好了,都退下去吧,今后若是需要搭建木屋,还得你们几个來帮忙,”管铮深知打工的和领导们在一起,那种别扭的感觉,当下也不再多说,只是温言下令这些士兵们退去,
“看來,这场雪短期内是停不下來了,一路急行,将士们甚是辛苦,就在此处休整两日,再上路吧,”管铮看着门外那往厚厚的积雪,还有树上挂着的冰凌子,对卷缩在火堆旁的祝融说道,
“太冷了,是得让他们多歇息两日再走,啊嚏,”祝融将身上用虎皮裁剪成的战袍裹了裹,打了个喷嚏对管铮说道,
“坐近一点,不要只烤一面,先侧着烤身体的一边,然后再转个方向烤另一边,要不然,烤火的那边烫死,沒烤火的那边冻死,这样容易生病的,”管铮在那里手把手的教起祝融该怎么烤火來,
“啊嚏,冻死我了,”生在云南,长在云南的祝融,哪里见过这般寒冷的天气,,按照管铮的指导,一边在火塘边扭着身体,一边打着喷嚏道,
“你觉得,这般天气下,我们突袭邺城能有几分把握,”管铮看着天上随风直扭下來的雪花,问祝融道,
“沒想过,我只想,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木屋里的温度在火焰的作用下渐渐的升高了一些,祝融扭了扭身子在那里细声说道,
“我们冷,敌人也冷,敌人在过年,却料不到我们不过年,我看,此战能有七成胜算,关键是,夺了邺城之后该怎么去守,这才是让我头疼的问題,”管铮用手擦了擦脸,挠了挠头道,
“那就要看周都督怎么用兵了,他速度快,雷霆扫穴般将中原拿下的话,邺城就好守,若是他慢了那么半拍,只要曹操在中原还有一个据点牵制他们,邺城就将处于被人围攻之境,”祝融也不是不懂兵法,只是平日里在管铮面前,不愿显露罢了,此时见管铮问她,这才在那里分析道,
“这一战,将是国运之战,国祚之战啊,”管铮伸手将祝融揽到怀里轻轻说道,
在山上休整了两日,士兵们得到了一定的休息,也通过打猎补充了一些身体需要的脂肪,这才在管铮的带领下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