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倒在身体的各个受伤部位,碘酒的烧灼感和酒精的刺激感顷刻间就随着周身的伤口从里到外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强烈而又深入的烧灼刺痛又让邪阳在肾上腺素高度分泌后的暂时性疲倦里无情的拽了出来,邪阳也不犹豫,接过医用剪刀用火焰枪高温消毒,便开始认真地拔出残留在自己左肩里的速攻兽爪子。
没有麻醉,没有安慰,什么都没有。
林玉儿的脸在灯光下惨白惨白的,费力的咽了口口水死死看着眼前这个坚毅道冷酷的男人用剪刀撑开自己肩膀伤口外的皮肉,就这么钢铁利器给伸了进去。
一枚,两枚,三枚,一枚接着一枚取出留在体内的利爪残片。
光线有点差,邪阳把剪刀在血肉里翻脸半天也没找出一枚藏得较深的残片,无奈的轻呼一声,淡淡的说了句:“把灯都开开来。”
林玉儿急忙跑过去打开全部灯。
邪阳撇着嘴接着灯光把一片已经卡在骨关节间的残片给费力的拔出来扔在地上,转头对嘴巴都已经合不拢的林玉儿问道:“伤口缝合。”
林玉儿呆了一下,才连忙应了声,又赶紧哆哆嗦嗦的去找缝针和线,邪阳也拿了一份开始缝合一些小伤口,林玉儿就着灯光颤抖急促的喘息着,先从邪阳的左小腿开始,颤颤巍巍的的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在邪阳的小腿上留下更多的伤口,还有满手的绛红色鲜血。
林玉儿一边咬着牙接着试着一边忍不住眼泪就大滴大滴的留了下来,抽泣着说道:“对。。对。。,对不起。”
“我小时候胆子特小。”
邪阳一边专心缝合着左臂上一个不大的伤口一边淡然道。
林玉儿手中的针顿时一顿。
邪阳懒懒的打了个哈气,倦意再次涌了上来,一边接着缝针一边说道:”胆小到什么地步呢?一只野狗冲着我叫两声,我就吓得扔掉手里的火腿掉脸就跑。”
林玉儿一边默然听着一边准确的扎下了第一针。
邪阳略带嘲讽的笑道:“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挨了好几棍子才从老王肉铺里抢出来的战利品啊。”
林玉儿一边小心地缝针一边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邪阳缝完了第一个伤口,开始拿针缝接着第二个,缓缓道:“很多你不需要知道的事,总之我认识了很多人,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认识了我最好的兄弟,我的混蛋老板,还有我的第一个女人。”
林玉儿的手又微微抖了一下啊。
邪阳眯起眼金开始缝合右臂的伤口,懒懒的说道:“想过自己最心爱的人因为自己的胆怯和犹豫而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滋味吗?”
林玉儿的心脏温度不停地降低着,一边接着小心的缝针一边试探着问道:“什么。滋味?”
邪阳慢慢说道:“其实滋味。。不是那么的令人悲伤,而是一种离奇的愤怒和厌恶,大多数人都喜欢犹豫,都喜欢徘徊,也都时常错过一些抉择,他们并不在意,因为,有些抉择,归根到底是不重要的,或是重要但没那么重要的,但是真的当重要的抉择出现的时候。”
林玉儿仔细插进了关键性的一针。
邪阳也基本完成了右臂伤口的缝合,开始拿出酒精棉做清理,淡淡道:”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也自从那一次我明白了,懦弱,胆怯,犹豫,这些东西并无法帮助自己解决问题,只是人们发明出来用来逃避问题的方法,所以。。既然你的目标是要解决问题,那,。。为什么还要这些没用的玩意?“
邪阳兴趣萧索的扔掉沾满鲜血酒精棉,打了个哈气应对了下愈发浓重的倦意,躺下身体嘟囔着说道:”我先睡一会,完事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