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听声音似乎大汉又出去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过了一会儿,大汉进来,只听“笃”的一声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地上。王法顺声音看去,隐隐的看见地上有水桶口大小的一块白。再仔细一看,终于看清了地上的东西。那时一桶是雪。
大汉说道:“过来。”
王法过去。大汉又让他蹲下,王法也照办。此时王法已经适应屋里的光强了,看见大汉手里正捧着雪,只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没想到刚一蹲下就,王法就觉得脸上一阵冰凉,这才恍然醒悟,原来黑脸大汉手中的雪是往自己的脸上抹的。
“哎呀!”王法的眼睛里揉进了被雪刺痛叫了一声,至于脸上的其他地方,都是木木的,只感觉到冰凉的而已,也不是十分刺骨。
过了一会儿,只听大汉说道:“回去坐着。”
王法睁开眼睛,用自己的袖子一边擦脸一边回到刚刚做过的地方。心说:“哎?脸上似乎不是那么麻木了!”正想着,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坐到了什么东西,肉肉的。王法赶忙起身,生怕把黑脸大汉的什么东西给弄坏了。他一边反射似的起身,一边带着歉意的“哎呦”了一声。
站起身之后王法急忙回头看,这才发现自己所坐的是一堵土炕,而炕上刚刚自己起身的位置正坐着一个人。只见那人笑了一声说:“没事!”听声音纤细,似乎是个孩子。
王法听了又说:“对不起,我没看见炕上有人。”
“我都说没关系了!”那孩子说完又笑了几声,声音清脆。见王法呆呆的站在地上看着,就说:“快来坐啊!”
“……”王法一愣,急忙说道:“好的,谢谢!”
王法坐在土炕上,打量着那个孩子。只见那孩子头发非常断,但是透着机灵,大约有十岁上下的样子,面色白皙,小脸圆嘟嘟的甚是可爱。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王法,小嘴半嘟着,样子天真可爱。
小孩望着王法说:“你是外面来的吗?”
“外面?”王法一想一定是这孩子没有离开过山里,所以才说“外面”。于是点头说:“是啊。我时常外面来的。”
“外面也下雪吗?”
王法看着小孩天真的目光,笑笑说:“当然了!”
小孩把头一歪问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王法心说:我一没想过这个问题啊!但是略一思索便说道:“因为里面和外面在一片云彩下,里面下雪,外面自然也下雪啦!”
“喔!”小孩听了兴奋的眨着眼睛说:“原来是这样的啊!昨天爸爸说了好久都没说明白。”
“爸爸?那个大叔……是你的爸爸?”王法不敢相信那个黑脸大汉竟然是这个白皙孩子的父亲。可是话说出去了之后仔细一想,也对,如果不是一家人怎么会住在一起呢?这里又没有邻居什么的。
只见小孩点头说:“是啊,他就是我爸爸。大哥哥,你知道吗?我爸爸可厉害了……”
正说着就见黑脸大汉进到里间屋,对着王法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法见大汉黑着脸,显然是对自己戒心不小,就站起身来说:“谢谢大叔的刚才的救命之恩。”王法知道刚刚黑脸汉子为自己用雪洗脸是怕自己冻伤了。这种方法以前只是听说并没有亲身试用过。
汉子听了感谢后依旧面无表情。王法只得接着说道:“我是来找山里的猎人的。”
黑脸汉子听了说道:“找猎人?找猎人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何必冒着冻死的危险连夜过来呢?”
王法听出大汉言语之中是不相信自己,想想大汉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就说:“是这样的我急需一张白色狐皮。想到山里寻找,请问……您能帮我弄到白色的狐狸皮吗?”
“你要……白色的狐狸皮?”大汉盯王法看了良久,说道:“为什么非得要白色的?”
“额……”王法心中暗想:“逢人只说三分话,这黑脸大汉不知底细,不能实话实说。再说了,事情复杂,如果问起来,甚至就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肯为了九尾白狐以身犯险……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手在刻意的安排着!”想到这儿王法就说:“我也是受人所托,至于到底要用白色狐皮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主家的意思咱也不懂,只知道拿钱办事。不过我听说,白色狐皮非常珍贵的,不知是不是?”王法边说边故意弄了弄背后的包袱,一动里面的金银就发出叮当之声。
黑脸大汉突然抬眼一看王法,说:“白色的狐狸皮自然是非常珍贵的,你……”后面的话刚要出口,可是就在他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的时候,就听外间屋发出“哗哗”的滚沸之声。黑脸大汉听见声音急忙丢开王法转身往外间屋去。
王法静静的看着黑脸大汉动作,心里纳闷到底外间屋有什么。只见黑脸大汉到外间屋在一个石灶前蹲下,伸出大手把火上烧着的陶壶拿了下来,也不顾烫。然后从旁边拿过一个黑漆漆、灰突突的碗来,接着把陶壶一倾。一股暗色的液体哗哗哗流到碗中。
王法在里间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