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是一纸空谈。
“门户之见,门户之争!”百里飞花心中感慨,面朝窗外,负手而立,“想当初,第一代道君大人堪破天机,破解了天地的秘密,把法术发扬光大。当时的世界妖魔横行,鬼怪肆意妄为,可怜当时的平民百姓,生下来便要承受生命之危,放眼浩浩神州,却没有一方净土。第一代道君大人承天授命,和他的属下一起除魔卫道,历尽了千辛万苦劫难无数,终于安定了天下。从此,道门为天下人所顶礼膜拜。第一代道君大人也开天辟地,创造了后来的天下秩序。”
“第一代道君大人除魔卫道的过程艰辛,知道世间难事万千,哪怕你是天之骄子,能够得到上天的庇佑,但是没有他人相助你什么事情也难以成就。道君大人感念自己的几位下属帮助自己除魔,于天下众生劳苦功高。就按照天下的五行属性,把天下分为五个部分。自己居于中央道君土,四位下属就分别去镇守四方。”
“道君之位和四方道阀的镇守之位世袭罔替,天下臣民也乐于被有功之人福泽庇佑。可是谁曾想,从第一代道君大人到今日,不过数百年光景。可是放眼今日之天下,早已不是昔日之盛景!”
说到这里,百里飞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王法等人看在眼里,听着这些第一次听说的往事,突然觉得师父原来也会有难事,也会这样感慨万千。
百里飞花继续说道:“一代一代人故去,又一代一代人成为世界的脊梁。本来世间新陈代谢花落花开,也是自然之理。可是谁知在一代人故去的时候,也带走了一代人的恩惠,却唯独留下了一代人的积怨……如此,从今天的天下可以看出来,最初的恩惠已经逐渐为人淡忘,剩下的就只有越积越深的仇恨。”
“天下人嫌隙如此,我想必然不是前辈道君大人的所望。可怜他们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曾经伟大的创世之功,竟然被自己的后辈逐渐湮没。”
“我早年经常在天下行走,本以为只是人心不古。可是最近几年六道神君大人命我重出江湖,四方走访,寻找可造之才。我才真正看清事情的根本……”说道这儿,百里飞花默然停住。
王法看得出师父的失望之情,但是更想知道师父所说的“根本”是什么。于是轻轻的问道:“师父,您找到天下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原因了?”
百里飞花听了王法的话,默然看着他,良久才说:“我倒宁愿我没有看清。看清了反倒时常让我心中失落。有时遇到难题,难免绝望……”
“师父!”王法和冯无常都叫了声师父。王法说:“师父,不要绝望啊!我们到什么时候都会跟着您的!”
冯无常,李旦,柳毛儿三人也都说:“是啊,师父。我们誓死跟随师父。”
百里飞花目光扫过屋内的四位徒弟,他们稚嫩的脸上此刻竟然写满了坚毅不屈,更有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关怀。
“好……”百里飞花不知不觉竟然发觉自己的眼睛里泛着泪花,一时间只觉得眼前的事物都模糊了。他急忙转过身,继续面向窗外,然后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压下了泪水。拳拳赤子之心,在百里飞花这个饱经磨难的人面前显得格外珍贵。
“好!算我幸运,能够发现你们是老天助我。”他转过身,看着几位徒弟,郑重的说道:“我有一个愿望,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振中央道君土之威,让道君大人重新领袖群伦。我希望那时天下能够再次安宁,四海能够再次承平,天下人能够安居乐业,不再起妄争端,不再枉生祸事……”
王法,冯无常一听觉得师父心系天下,当时心中热血涌动,两人枯通跪在地上,李旦和柳毛儿见状也跟着两位哥哥下跪。
王法说:“师父,我也曾听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话,您心系天下,我们作为您的徒弟,自然您的愿望就是我们的愿望。我们愿意帮您实现心中所想!”
冯无常说:“他日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师父吩咐一声,徒弟自当奋勇向前!”
“你们……”百里飞花不由得双手颤抖,上前扶起四位徒弟,说:“没想到啊,你们小小年纪,却有大大的志气。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