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县睡眼惺忪,被百里飞花一通劈头盖脸的质问砸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经过百里飞花的刻意引导,他才轰然间想起昨天的事情,心说不管是对是错,先说出来让百里飞花放过自己才是正理。被他这样问着,跟掉进水塘一般无二,喘气都吃力。
于是程知县急忙说道:“昨天,似乎……三位使者与几位小英雄……有过接触!”
“哦?”百里飞花抓着程知县的衣领,狠狠的说:“那就带我去找他们问罪!”
“诶呦……”程知县一听“问罪”二字心里惊悸,怕自己两头不是人,急忙说道:“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呵呵,问罪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百里飞花猛力一推,把程知县推向院外的方向,边推边说:“少给我废话。带我去见他们。”
“……是,是。”程知县心里没底,不知道百里飞花和紫光道士相见会发生什么。数日以来他一直夹在百里飞花和三位使者中间。百里飞花对他如何,自然不必多说;三位来自州府的使者,虽然顾及他是一方知县,但是看不起他在法术上无能,也时常冷言冷语相对。说话做事既不能过左,又不敢过右。程知县一天天过下来,时常提心吊胆,莫名的不安。
来到紫光道士等人居住的院子,程知县叫来下人。想着着奴仆去通报。百里飞花看了怒道:“通报什么,叫他们赶快出来见我。”
下人自然不敢违拗,更何况自己的主子都已经那样了。急急忙忙进屋传话。不一会儿,紫光道士笑呵呵迎了出来。见百里飞花满脸怒色,旁边程知县挺大个年纪却怯生生的不敢看人。心里微微一笑,就说:“百里大人,您早啊!本来想着一早过去向您请安呢,不想您竟然亲自过来了!真是折煞我等了。快请进吧!”
“哼,不必了。”百里飞花说道:“外面宽敞明亮,我看有话还是放到明处来说。也不枉为英雄豪杰。”
“……额,哈哈,也好。”紫光道士微微一笑,然后吩咐下人搬出椅子来坐。下人忙搬出椅子,两位金光道士也跟着出来。
百里飞花看了看椅子,有心不坐,可是又一想,心说还是坐下吧,虽然是自己有意做戏,但是反应也不能太过强烈。
紫光道士也坐在椅中,轻描淡写的说:“昨天我们就去给您问过早安了。可是不巧的很,我们去的时候,恰好大人不在。想着今天该一早过去,您却亲自过来了。倒显得我们无礼了。”
百里飞花说道:“什么有礼无礼的。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也看出来了。几位恐怕早已经把我当成了一家人。一家人自然没有那么多的礼节,就连我的徒弟都要跟几位好好学习呢!”
“哈哈,大人这话原本是夸赞我们东镇的道士待客热情的,只是与百里大人做一家人,还是我们高攀了,我等地位低微,自然不敢。”
“说起来,我既不是第一次来到东镇这块宝地,也不是才来不久,对东镇的民风也还是有些了解的。”百里飞花笑笑说:“不过,像紫光道兄这样热情的,我倒还第一次见到。”
“哈哈,大人这是说的那里的话。我在东镇不过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介修道之士罢了,像我这样的人,在我们东镇布谷道,还多得是!”
“果真多得是吗?”百里飞花说:“这话可是道兄说的,我实在不知东镇竟然像道兄一样,居心不良,蓄意害人的人,竟然有这么多?”
“哈哈哈,”紫光道士一笑掩饰尴尬,只说:“大人何来此话?”
“我且问你,我的七位徒弟如今昏迷不醒,性命垂危,如果不是你在他们根基不稳的时候,胡乱教他们百纳心法,他们怎么会这样?”
“百里大人明鉴啊,我怎么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呢?”紫光道士满脸无辜,他假意焦急,站起身来说:“我等都是修道之人,知道有此禁忌。自然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况且我与您虽然尊卑有别,可是道法同源,你我有同一个祖师爷。再者说,我与七位小英雄无怨无恨,还同是东镇布谷道的子民,如果说有同一个祖先,也不算过分。大人您明察秋毫,自然可以知道,于公于私,我都没有理由陷害您的徒弟啊!”
百里飞花说:“既然做了,就不要不敢承认,我原本以为你人品法术还算可以,没想到竟然这样的下作。”
紫光道士嘴角一颤,说道:“百里大人,如果您不听我分辨,我就是死也难以瞑目啊!是,我是把百纳心法的口诀和修炼方法教给了七位小英雄,可是我在传他们口诀的时候,就告诫过他们千万不能急于修炼,我跟他们说他们的身体还不足以承受心法的威力。如果强行修炼,后果不堪设想。可是看如今的情形,只怕是他们把我的告诫都当作了耳边风。”
“狡辩。”百里飞花一拍椅子扶手,说道:“你不是没想到过今日的情形,可是你却依旧把口诀传给了他们。你要让我怎么想象你的居心?”
紫光道士摇头说道:“真是冤枉!我之所以教授他们百纳心法的口诀,一是因为他们本来去找你却偏偏你不在,二是他们遇到我之后,百般撒娇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