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高门知县程大人从万苇山“祛风大会”回到县衙,一直焦躁不堪,坐立难安。回到县衙之后,下人奉上茶水给大人压惊。程知县手端着茶碗,不由自主的打颤。茶碗“当当”作响。程知县却似浑然不知,只是双眼发直。
他回想着“祛风大会”上的一幕又一幕,心里直后怕。心想:“这下完了,‘祛风大会’泡汤了,犯人也跑了。乌纱恐怕也保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程知县方寸已乱,只想到:“找。对,找!只有把犯人找回来,事情才能有些许的缓和,或许我还能保住这一条命!”想到这里,程知县立刻召集衙役头目,命令所有衙役倾巢出动。要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犯人给抓回来。
衙役头目接令在手,感觉到实在有些烫手。“祛风大会”上的事情,他可都历历在目。与人斗,衙役们不怕。可是,与妖斗,恐怕势比登天。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大人有令,又不得不照办,只得回去向衙役们转达命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衙役们也只得备了火把,分头出发。
从午后到晚上,程知县一直在等待着衙役们的消息,但是传来的都是“没有犯人踪迹”。他也只得一遍又一遍的说“再报”。
夜色夜色已深,程知县知觉的头脑发胀,越来越难受。
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大乱,程知县一激灵,好似惊弓之鸟。程知县大喊道:“来人!”外面一阵脚步声,随从进来,道:“大人,叫小的何事?”
程知县道:“他吗的,什么‘何事’?你小子没听见外面有人呼喊吗?”
随从道:“是是是,我这就去查看,这就去查看。”
程知县道:“他吗的,什么东西,养的就是一群饭桶!”说完气愤的做回椅中,思前想后,真是万事不顺,喝口凉水都塞牙,越想越气,拿起桌上的茶碗就砸在地上,骂了一声娘。“啪”的一声,水花,瓷片四散飞溅。烛火一晃,壁上的人影随之忽忽晃动。
正在这时,门口闪出一个人影来。
“啊……”程知县一惊,但随即又平复下来,正襟说道:“啊,是……师爷啊!”
来人正是高门县衙雇佣的师爷。师爷一拱手道:“老爷!”程知县一摆手道:“啊,坐吧。”师爷在一旁坐下,看着满脸惊惧的程大人,知道今天的事对他刺激不小。刚要说话,就听“咚咚”脚步声响。看时,来人是程知县的随从。
随从急匆匆,忙慌慌进屋就跪伏在地上。道:“报报报,报大人。外面着火了……”
程知县一听,吃惊不小,道:“啊?火,那里着火?”
随从道:“好几处,好几处呢!”
程知县道:“什么?”说罢,走出屋来,看着城中。虽然程知县所在的地方地势不高,但是火势大啊。程知县望时,看不见火苗,只见高门城的上空一片通红,火光照得天空随着“呼啦呼啦”闪动。
程知县急道:“快来人,快来人!”随从跟上道:“小的在。”程知县道:“他么的,你快去给我查明,到底有几处失火。”随从道:“是。”
师爷听了急忙阻止,道:“老爷,请不要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程知县道:“从长计议?现在那还有功夫从长计议?”说罢一拂袖回到屋内。师爷紧跟着回到屋内,立在下面,却没有再坐。
师爷道:“老爷,依在下愚见,城中的大火,定是妖人所放。”
程知县气道:“这还用你说?”
师爷道:“老爷切莫急躁,不要乱了方寸。且听在下给您分析大小利害。”师爷看了看程知县,接着说道:“老爷,今日之事。说大就大,说小他也就小。”
程知县问道:“此话怎讲?今日之事还能小得了?”
师爷道:“老爷,时间紧迫,在我详细述说之前,还请您下令召回所有派出去的衙役,此刻城中空虚,不能给妖人可乘之机啊!”
程知县道:“召回衙役怎么能行?他们可是去替我寻找犯人的。犯人找不回来,我的乌纱还保得住?”
师爷道:“这正是我要给您解释的事情啊,还是先召回衙役吧!”
程知县见师爷的模样,将信将疑,但是关键时刻听师爷的一般都是对自己比较有益的。于是下令随从们去召回衙役。然后程知县道:“师爷,成还是不成,就看你这关键的一步棋了。你千万要下好啊!”
师爷深施一礼,道:“多谢老爷信任!”程知县道:“好了闲话不要多说。”
师爷道:“今天白天‘祛风大会’上的事和晚上城中的大火,虽然可以断定都是一伙人所为,但是对您来说,却可以完全的分开来看待。”
“白天时,妖人现身施展妖法,破坏了‘祛风大会’,放跑了人犯。这是满城人都看在眼里的。不可否认,也无需否认,您没有能力阻止那般厉害的妖人。就连半路上突然出现的法术高深的秋风道士都被他打落尘埃,身负重伤。更何况是您呢?若是上边来人询问时,您大可以说,当时情况突变,场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