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存折里不断跳动的字数之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这本就是很抽象的一个概念,我唯一同意你的只有那一句内心的财富与物质上并无绝对联系,其他的保留意见。”燕脂针锋相对道。
“用贫穷交换空虚,用财富交换幸福,给出了贫穷从上帝的手里接过财富和空虚,或者给出了财富从上帝的手里拿过幸福和充实,这种买卖乍一看挺美好,但如果连饭都吃不上,再强大的精神也无法独立于肉体存在,我并不觉得口袋里拿不出买一碗米饭钱的人会有所谓幸福可言。”徐敛耸耸肩,随意的说道,这一番话是由他前世的亲生经历而造就的。
“这是一个永恒的悖论,因为贫穷,财富充实,空虚,幸福,痛苦,本身就不是一个等量关系存在的符号,没有理由有钱人就必须空虚,也没有理由贫穷的人必须快乐。”燕脂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
“我今天才发现,和燕脂你聊天还真是轻松啊,虽然被你抬杠的时候也有想要骂人的冲动。”徐敛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本是不羁的人,过去顾忌燕脂不过是因为她前世的阴影实在太过于吓人雄厚,如今真正的相处起来后他自然不会再卑躬屈膝的顾忌。
“但我不喜欢和你聊天,因为你无时无刻不在和我抬杠,似乎不让我哑口无言你就浑身不舒服。”燕脂却丝毫不给徐敛面子,直接刺了他一句,临末了还加一句一针见血的评价,“没风度的男人。”
“风度这玩意早就让我典当给了命运换一杯能消愁的酒咯。”徐敛知道自己其实的确正如她所说的,心里总想着对方前世的高高在上,所以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想赚点便宜,只不过这种心情自然是不能承认的,只好耍赖了。
“男人都喜欢在内心苦闷的时候去抽烟或者喝酒吗?是尼古丁能麻痹神经让男人觉得现在并不是那么残酷还是酒精可以让男人逃避所谓困顿的生活?”听徐敛提到酒,燕脂有些迷茫的问道。
“男人注定要背负比女人多太多的东西,有些烦恼未必会说,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男人唯一的乐土就是那一支不长的香烟和一瓶不多的酒了,女人不能剥夺男人唯一的乐趣。女人烦心了可以逛街购物把男人或者男人的钱包当出气筒,男人的消遣不多,能让他们暂时喘一口气的东西也不多,所以男人大多不会喜欢不能容忍他们抽烟喝酒的女人,可以因为爱而迁就,但谁说男人就没委屈了?”徐敛叫屈道。
“不要把所有的女人都当做是无理取闹的娇气公主,男人背负压力是比女人要多,但谁敢说当一个女人决定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不需要一种莫大的勇气?女人通常只有一次下注的机会,赌注就是一生,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赞同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在你们男人眼中价值肯定打折扣,当然,冲着身体欲望来的不算,一个女人一生的成功失败很可悲地被归纳到了她是否嫁对一个好男人的身上,这对女人也是不公平的。”
燕脂冷淡道,其实很难得一次说话组织这么多语言的她也和徐敛一样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氛围中,这种氛围彼此之间在除去对方以外的别人身上很难找到,一旦在彼此身上遇见了就会形成一种叫默契的东西,男人和女人,特别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和一个聪明的女人之间来来往往远比普通男女要拐弯抹角的多,徐敛以前喜欢把这当做挑战当做寻求刺激的方式,现在看来不能说没有,但这样并不纯洁的目的的确是淡了许多。
“好吧,我们是不是有陷入了另一个悖论中间去了?”徐敛耸耸肩道。
燕脂不再说话,即便是和徐敛争论的时候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姿态的她此时此刻也没有掀起半点波澜,走在昏黄的灯光下,只能说是清秀的脸蛋没有惊天动地的美貌却被一种脱俗的气质支撑起了一副让任何男人都无法忘怀的画面,男人爱美女固然不错,美女却并不局限于五官美貌上,一个聪明而且强大的男人喜欢从气质看女人,而燕脂显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太多太多长相好看的女人在她的面前自惭形秽,这是一种不需要说但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