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终究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对待上官月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上官月也没有多问,两人就这样,聊着其他,打破着刚才的尴尬。
总的来说,上官月今天是满足的,无论是成绩,还是知道了方旭和刘梅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至少,在今天,她才知道,妈妈是那么的爱她,妈妈并没有错,她敢爱敢恨,最后却在爱情和亲情当中选择了自己,这让她起初心里对刘梅的坏想法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由心底的爱戴和尊敬。
是的,妈妈死了,但她始终都会在天际之上观看着这个世界的,她会看见自己成熟,长大,甚至结婚生子,她会在天上默默的祝福着自己有一个美好的将来。
上官月看着背倚着梧桐树突然沉闷着不说话的张恒,如月牙一般的微笑,“张恒,你说说,我现在笑的是不是有点傻?”
张恒侧身,看着一张还未完全褪去童真的笑脸,那一眨一眨的美眸,柳叶一般的眉毛,他点点头,“刘阿姨也会喜欢你现在的笑容的!我希望,你以后能够一直这么笑!”
“切!”
上官月白了他一眼,然后用只能她自己听到的声音小声的嘀咕着,“我以后只会如此对着你一人笑!”
“回去吧!很晚了呢!”
……
晚上很早就回了家,这次老妈周永玲出奇的在张长天面前隆重的表扬了一次张恒,称他听话,妈一说早点回家吃饭就知道,当然夸了张恒,肯定要批评一下张长天最近的工作了,已经在局里几个月了,可是还没升个职位,说的张长天立即就想端着碗进里屋吃去。
“妈,爸那地方可是官场,杀人不见血的地方,爬的自然慢啊,再说咱老爸一辈子就是老实本分之人,也弄不来那一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公务员可是国家的铁饭碗呢,反正饿不死咱!”
“还是儿子懂事,知道体谅爸爸的苦衷,你妈妈懂个啥啊,官场是那么容易混的吗?前些日子,一个调进来快三年的副主任因为某件小事一下子就被上头给踢了出去,要不是上次在昌盛饭馆,我没站错位置,王主任这些日子常常罩着我,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能在里面干几天呢!儿子说的没错,里面的人,都是一群吃肉不吐骨头的牲口!”
张恒知道张长天说的就是昌盛饭馆开张那天刘镇威蛊惑几个卫生局的败类来搞破坏那件事,的确,这件事,让老爸无形之中在城建局站稳了脚跟。
老爸其实并不如老妈口中经常说的那般怯懦,实际上,张恒知道老爸是一个十分懂得隐忍的时候,并且很会看时机,前世里,若不是瓷器厂因为流年不利,大为减产而倒闭了,以他在其中的资历,混到后面是绝对能够混出大名堂的。
虽然不明白,老爸现在在官场中的想法,但是,无论如何,也要挺老爸一下。
周永玲听到张长天说出如此严重的话,也是吓了一跳,激动说道,“老公啊,要不然你就别在局里做了,多威胁啊,照你这么说,每天都得提着脑袋干活,那该多憋屈啊!你看我,在超市里自由自在,除了每个月的基本任务,根本就没有什么压力!”
“那可不行,既然选择了官场这条路,就要坚定不移坚持不懈的走下去,你就知道我一辈子会窝在局里的最底层?”
说出这话的时候,张恒明显感受到张长天的眸子释放出了一些精光,那是一种很精神的标志,他明白,老爸在官场上肯定有了自己的一套想法了,只是,不知道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这官场之路,走错一步,可真就是万劫不复呢!
“呵呵,老妈你就信老爸一回嘛!嘿,要是老爸以后在局子里升官发财了,我以后在学校里就能横着走了!哈哈!”
“好嘛好嘛!谁说不信他呢!儿子,你今天不是出成绩么?怎样了啊?”
自从张恒考了一次全校质检第一,周永玲和张长天就几乎没有怎么过问张恒的成绩了,因为,他们都相信自己的儿子,在中考中一定能够发挥的够好,即使没发挥好也没关系,因为张恒已经保送进了高中部。
“一般般啊!”
张恒苦笑着摇摇头。
周永玲还想问他多少分,却是被张长天蹬了一眼,“儿子考多少分都没关系,反正这二中是入定了,无所谓!”
“放心吧,我说的一般般,肯定超过了二中今年的分数线啊!老妈,你的儿子在你心中不会印象就那么差吧!”
听到张恒说超过了二中的分数线,周永玲脸上才出现一抹笑容,随即便恢复正常说道,“懒得理你们这一对父子了,我去洗碗去了!”
“嘿嘿!”
张恒诡笑了一声,便帮着周永玲把要洗的饭碗拿进去。
一出厨房,却是看见老爸坐在凳子上抽着闷烟,那一双浓浓的眉毛紧锁着,似乎在思考着很多问题。
张恒也知道,四十多岁的老爸,既要照顾整个家庭,又要为自己的事业打拼,几乎没有游玩的时间,这般劳累,若不是自己两世为人,根本没办法感受的到。
尤其是,老爸如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