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最外围的十多个士兵见他突然自天上飞落下来,心下虽然害怕,却也壮着胆子上前将他团团围住,长枪指着萧自然,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儿来?”
萧自然道:“我是车骑大将军萧自然,你们快去通报你家都督,就说我有要事,必须马上见他。”
那十多个士兵听说他就是萧自然,脸色放松了不少。此时秦冲已经向天下昭告,向萧自然投诚,所以严格说起来,萧自然还是这些士兵的主公。但众士兵均没有见过萧自然,却也不能盲目地带他去见秦冲,一人说道:“你在这等等,我去通报我家都督。”径自往密林中奔去。
不多时,那个士兵引着秦冲及一干沧州重要将领出来迎接。秦冲一见果然是萧自然,心下狐疑,萧自然亲自到这儿,莫非事情有变故。率先参见萧自然,道:“沧州都督秦冲参见主上。”
其他将领及士兵随后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参拜道:“末将(小的)参见主上。”
萧自然连忙扶起秦冲,说道:“眼下非常时期,都督不用拘礼。”随即大声对众将士道:“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齐声道:“谢主上!”
萧自然和秦冲往树林深处走去,只见树林里到处都是士兵和战马,密密麻麻的,粗约估计了下,最少也有数万士兵。
二人率着众将士走到树林中央处一处数丈方圆的空旷地带停下,萧自然向众将士通报了计划有变的信息,并掷地有声地保证,不用多久,他将率领众将士重返定州,将这神州的政治文化中心夺下来,届时所有有功劳的人都有封赏。
秦冲麾下将士先听萧自然说计划有变,军心有些浮动,此行众将士信心满满地杀来,正是一鼓作气势如虎,谁知就在胜利唾手可得的当口,突闻计划改变,难免有些扫兴的感觉。
随后听得萧自然的保证,士气方才回落起来,虽然眼下失败了,但萧自然的发迹有目共睹,从一无所有到占领司州,又从只有司州到以雷霆之势攻下烟州,其能力由此可见一斑,更何况当日驻守烟州的是沧州第一猛将马超。
其他地方的军士或许不知道马超的威猛,但同出于沧州的将士却清楚得很。
由此,士气方才回升,虽然仍然比出兵之前仍有不足,但也相差不了多少。
萧自然见军心稳定下来,松了一口气。
秦冲让众将士退下,二人单独叙话。秦冲道:“主上,不知小女的近况如何?”
萧自然知道秦冲的言外之意是想问萧自然和秦良玉的亲事办了没有,虽然萧自然向来坦诚,但在这时也不想多生枝节,若告诉还没有成亲的话,秦冲难免放心不下。于是说了一句谎话:“有件事我必须向都督致歉,我和良玉在三月前已经成了亲了,不过因为怕泄露都督的身份,并没有广邀宾客,公示天下,致使良玉受了委屈。”
秦冲听萧自然说第一句话时心下一紧:“莫非秦良玉有什么不测?”随后听得萧自然和秦良玉已经成了亲,放下心来。他的本意只要秦良玉嫁给萧自然即可,至于公示天下,秦良玉获得名分那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当下笑道:“主上乃是为了大局着想,用心良苦,末将明白。主上但请放心,末将定会为主上守好沧州,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萧自然看着秦冲虽然年过五旬,说出这等豪壮的话,却不比年轻力壮的将军差了多少,正是老当益壮,回思先前自己在柳焱阳那一招的威势下胆寒,不禁暗地里惭愧,霍地冲出蓬勃的斗志,大声道:“都督,但请放心,我萧自然保证,用不了多久,定然带领大家重返定州!”
他这话大有豪迈之气,先前宽慰众将士时虽也这样说,但其时所说的话多有敷衍的意思,与这下发自肺腑的豪言壮语的差别自是天差地别。
秦冲虽老,但壮志不减,听得他的话,不觉热血翻涌,仿佛回到了少年壮志之时,朗声应道:“末将愿誓死追随主上。”
萧自然拍了拍秦冲肩膀道:“沧州就有劳都督了,我目下还要赶回烟州,先行告辞了。”
秦冲躬身道:“末将恭送主上。”
萧自然在秦冲的相送下走出树林,萧自然回头对秦冲道:“都督保重,后会有期!”
秦冲道:“主上珍重!”
萧自然转身,便要飞身而起,忽见京城上空十多条黑影冲天而起,急向这边划来。那十多条黑影飞行速度极快,在黑夜之中,月光照射下,便如鬼魅一般。
萧自然心中一凛,莫非柳焱阳发现了秦冲的伏兵,派人先行来探查?当即说道:“快退入林中!”说着的时候当先闪入林中。
他进入林中凝视着那十多条黑影,随着这十多条黑影飞到近处,发觉这十多条黑影全都身穿黑影,看形貌倒似鬼宗的人,不像是无神宗的人,仔细一思索,便即肯定下来。
无神宗的高手绝不会一袭黑衣,而无神宗的人出来探查的话也绝不会只派十来人前来,因此最大的可能就是符失魂率着血云大阵成员溃逃,而人数上也刚刚吻合。
他想到这十多人就是杀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