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总共投入了超过十二万的兵力,光骑兵就超过了十万,堪称帝国几十年来在单个战场上交战双方投入骑兵最多的。在混乱的厮杀中,战场上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河岸边、森林边,田地里,到处都有双方士兵在忘我地战斗着,一个接一个地杀死敌人,一个接一个地被敌人杀死。战马嘶鸣声、兵器对撞声、人得惨叫声充斥着整个战场。劲急的寒风中,这片战场就像是地狱中的修罗场。
战场是混乱的,却又是泾渭分明的,前方是蒙古骑兵在攻击着大夏步兵,后方以及侧方则是大夏骑兵在攻击蒙古骑兵。
双方陷入了势均力敌的相持中,从互相绞杀在一起后,双方就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强硬,都感受到来自敌人的压力。两军暂时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纠缠在一起。但继续战斗下去,只要没有外来参与者,武器装备精良以及韧性更强的大夏军终究会占据上风。
大夏骑兵们以联队为单位继续向蒙古骑兵的军阵中心突进,此时秦天鹰早已经杀红了眼,他在战前刚刚被提拔为大队长。因为他的武艺早就威名远扬以及他那刚猛无敌的战斗作风,这次被作为他们那个联队的突进箭头来使用,他率领着联队里几十名武艺高强之人冲在整个联队的最前头。挡在他前面的不管是人或是马,他都一枪过去,当一声,迎面的一个蒙古骑兵举刀抵挡,结果刀断人亡,跟着抽枪又是一枪过去,砰的一声,一名蒙古百骑长手中的皮盾四分五裂,枪势不减,一枪扎进百骑长的胸膛,手一提,那名已经死得透的百骑长尸体飞出,砸倒了前面的两名蒙古骑兵!
战马和人体的撞击声听起来惊心动魄。在大夏骑兵有备而来的冲击下,蒙古人的后部骑兵几乎被冲垮,残部全凭一股血气之勇,硬是用无数人马的尸体迟滞着大夏骑兵的冲击速度。
混战在短短的时间里就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在双方的人马已经充塞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的情况下,骑兵们已经无法向平常一样做出任何的机动,只能向前、向前!而一些被降下速度的骑兵们则只能像步兵一样混战在一起互相砍杀。
士兵们交战的结果这时已经完全取决于自身的能力,比如力量、兵器和掌握兵器的熟练程度等等。在这样拥挤的情况下,失去战斗力就意味着死亡,根本没有空间允许一个失去战斗力的人从容退出战场。死和伤的概念在这里没有了差别,在两个交战的士兵中,谁先见了血,谁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纵使没有人去追杀一个伤兵,他也会被没有目的的战马践踏为血肉模糊的一团。
这时大夏军精良的武器装备发挥出了强大的功效,双方兵器猛烈的撞击在一起,首先损坏的一般都是蒙古士兵中那些锻造简单的兵器,而同样力度的一刀招呼到双方身上,造成伤害大的往往也是只身穿皮甲的蒙古士兵。
喊杀声已经在战场上减弱,双方士兵们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战斗中。只有兵器的碰撞声和战马的嘶鸣回响在空旷的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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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阔台在天黑之前又对紫荆关发动了一次攻击,这次他并没有使用大帐兵。大帐兵虽然勇猛,但是他们也是人,不可能无休止的战斗。所以很快他就传令收兵了,他的目的就是消耗关上大夏军的兵力及体力,真正的夺关之战还要看晚上。
晚上乌云密布,朔风凛冽。
似乎是为了配合正在进行的大战,天气变得可怕起来。
站在关墙上,李云天冷峻的看着蒙军营地里燃起的篝火,星星点点。他慢慢地伏身在关墙的垛口上。“敌人今晚肯定会大举进攻。”
旁边江猛也伏身在关墙的垛口上,把一口浓痰吐向无边无际的夜幕,“来就来呗,来多少我们就杀多少!”
而另一边的风飞扬却没有像他们两个那样俯身垛口,而是双臂环胸,背靠着垛口,突然笑了笑:“下面无非就是一群会骑马射箭就以为自己能够打仗的野蛮人。论起攻坚战他们还差得远。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怎样攻破这紫荆关?
李云天也笑了,他知道这俩兄弟虽然嘴上是不在乎,但是心里绝对是慎重无比,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整理了一下思路,转头对风飞扬道:“你小子读书读得多,我问你,如果人在黑夜里潜伏的时间长的话,突然眼前出现火光那他的视力会不会感到一时的不适?会不会有短时的惊慌?”
“理论上说是会的!”风飞扬想了想回答道。
“那要是背对着火光,眼睛是不是就不会有问题了?”李云天继续问道。
“是这样的!你什么意思,问这个干嘛?”风飞扬不知道李云天又要搞什么鬼,但是以他对李云天的了解,这小子肯定又有什么新招对付敌人了。
李云天诡秘一笑,像两人招了招手。三人蹲下后,李云天才小声道:“我要给大帐兵一次惨重的打击!”
风飞扬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有什么鬼主意,说说看!”
“是啊,快说出来听听!”江猛也催促道。
“我猜想,敌人第一次晚间进攻肯定不会点燃火把或者燃起火堆什么的。他们肯定想躲